吕咫凡有心要维护叶赋,但也知道,打扫卫生这事不能不让叶赋去,毕竟,学生会每个成员都打扫过,就连吕咫凡自己也不例外。
他朝叶赋道:“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其他老成员。”
叶赋还没说话,就听齐真美阴阳怪气道:“打扫卫生都不懂,那她还能懂什么?”
“齐真美,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要句句带刺,咄咄逼人。”吕咫凡不满道。
上次那么一闹,吕咫凡其实是想让齐真美退出学生会的,但是齐真美不愿意,苦苦哀求吕咫凡,并保证她以后再也不会针对叶赋了。
吕咫凡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便又给了齐真美一次机会,而齐真美也确实安分了一阵子,但现在,又开始针对叶赋了,尤其在看到吕咫凡和叶赋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时候,她忍不住了。
齐真美被吕咫凡这话说的面色很是难看,叶赋在心底切了一声,压根不想搭理齐真美,她朝吕咫凡道:“我知道了会长,我先走了。”
叶赋走后,吕咫凡看也不看齐真美,就朝学生会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迎面就碰到了徐开,徐开看着吕咫凡手上拿着的一盒果脯,问:“哪来的?我刚好饿了,给我尝尝。”
吕咫凡拍开徐开的手,“别乱动。”
“哪个小姑娘送的啊?这么宝贝,碰都不让碰。”徐开揶揄道。
吕咫凡没回答徐开的问题,而是道:“今天下午去校长办公室打扫卫生,你也去。”
徐开哀呼一声,“这不是新成员该干的活吗?你就这么剥削我?”
“新成员难免有不懂的地方,你去帮着照应点。”吕咫凡道。
“打扫卫生而已,有什么好照应的?”徐开无语。
“让你去,你就去。”吕咫凡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
徐开再次哀呼,“咫凡,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远处的齐真美,气的差点咬碎了一口牙。
*
下午放学后,叶赋便和其他几位学生会的成员去打扫校长办公室,除了徐开和高二学姐外,还有另外一男一女成员,都是和叶赋平时聊的还不错的,叶赋撇撇嘴,知道肯定是齐真美故意这么安排的。
徐开看到叶赋,心下便了然了,他拿出钥匙,边打开校长办公室的门边道:“咱们的会长,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会长怎么用心良苦了?”高二学姐问。
徐开看了眼叶赋,意有所指道:“说了你也不懂。”
高二学姐顺着徐开的视线也看了眼叶赋,“就你懂行了吧。”
叶赋拿着块抹布擦桌子,高二学姐和她一起,也在擦桌子,叶赋边擦边不平的问:“为什么要我们来打扫卫生?我们又不是保洁。”
“平时是不用我们打扫的,这不是保洁家里有事请假了么,所以,就只能我们来打扫了。”高二学姐道:“过几天校长就要回来了,总不能让他第一眼就看到满是灰尘的办公室吧。”
叶赋撇撇嘴,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高二学姐见桌子下面的抽屉也挺脏的,便也打开擦了擦,抽屉里面都是文件,高二学姐没敢乱翻,只拿手理了理不太平整的文件,理着理着,高二学姐突然看到一个牛皮信封,上面写着投诉信三个大字,高二学姐终是没按捺住内心的好奇,拿出那个信封,打开,里面是好几页写满字的信纸,高二学姐随便看了几行内容,便惊的低呼一声,手中的信纸一个没拿稳,掉到了地上去。
其他三个在打扫卫生的成员没注意到高二学姐的不对劲,只有离她最近的叶赋注意到了,叶赋奇怪的问:“学姐,你怎么了?”
高二学姐忙捡起地上的信纸,胡乱塞进信封里,再放进抽屉里,将抽屉给关上,“没,没事。”
叶赋虽然纳闷,但也没多问,“我去擦那边的柜子了。”
高二学姐点头,“好,你,你去吧。”
*
叶赋每天晚自习后都去高一一班找谈栤玠,毕竟,现在她和谈栤玠都确定关系了,所以,她更加的无所顾忌。
谈栤玠要是在教室里做题,她就也像模像样的拿出一本习题或者一张试卷,坐在谈栤玠的旁边做,但是做题是假,想和谈栤玠亲近才是真。
这不,做着做着,叶赋的手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攥住了谈栤玠的手,是那只无名指被切断了的右手,现在,右手已经没有再缠着纱布了,看起来很是狰狞的无名指微微弯曲着,里面的钢钉还没有取出来。
叶赋知道,这个无名指,大概再也无法恢复到像以前那样了。
想到这,她的心就疼的厉害,紧了紧攥着谈栤玠右手的手,嘴里嘟囔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冷吗?”
谈栤玠摇头。
叶赋这才想起来,她二哥叶词和他说过,骨折或者骨裂的人,一到下雨天,就会格外的疼,更何况,谈栤玠的无名指当初是被整根切断的。
而今天,就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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