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那你好好照顾姑娘,我这就去请回纥国师。”
“拓跋公子,你别去。姑娘遭了如此大的罪,可千万别让她功亏一篑。你放心,姑娘吞下那药丸后,应该会平安无事的。”
夏蝉伸手紧紧的抓住拓跋君豪的袖子,慌忙道。
拓跋君豪神色复杂的看夏蝉一眼,又将视线落在床上的颜菖蒲,见她呼吸平稳了许多,神色也安详了许多,虽然犹自不放心,但怕坏了颜菖蒲的好事,最终勉强点头答应了……
是夜,明月高挂,云淡风轻。
昭阳宫中,瑶珠正伺候着慕容君塞就寝,忽听得院内太监来报,说皇上驾到,慕容君塞慌忙将脱了一半的衣物穿戴上,带着瑶珠去往前厅相迎。
因着慕容君塞喜好骑射,所以与旁的嫔妃宫所不同,她的宫所布置简单大方,除了几副万马奔腾的巨幅画作外,便是各色弓箭。
薛谨之双手负于身后,正在一幅万马奔腾的画作前,好似在欣赏,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便转身而望……
“臣妾参见皇上。”
令慕容君塞平身,薛谨之并未落座,漆黑深邃的双眸注视着她,语声听不出任何情绪道:
“太医说她确实怀孕了,她,还好吗?”
摇了摇头,眸光暗了暗,慕容君塞语带同情之色道:
“不好。”
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久不见薛谨之有何反应的慕容君塞心下犹豫片刻,最终试探性道:
“皇上,臣妾虽不知菖蒲妹妹究竟犯了何错而被幽禁于笼香阁,然臣妾听家母说过,怀孕的女子还是需要多出外走动走动的;心境开阔了,食欲便会增加,对胎儿是极为有利的。”
视线捉摸不定的迎上慕容君塞诚恳的双眸,薛谨之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方平静道:
“从明儿个起,你有空就多去笼香阁走走;还有,朕只需她每月出笼香阁三次。”
“多谢皇上开恩。”
由衷的为颜菖蒲感到开心,慕容君塞喜上眉梢道。
“朕只是念在她身怀龙嗣的份上而已,待得她诞下麟儿,便不能再出笼香阁。”
好似为了掩饰什么似的,薛谨之冷冷道。
慕容君塞虽然平日里粗枝大叶,大大咧咧,然毕竟出身官宦世家,自然懂得察言观色,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当下也没再多嘴说些什么,心下则另作思量。
只要菖蒲能够顺利诞下麟儿,母子天性,血浓于水,皇上又怎会忍心将幼子硬生生从生母手中抢走?
“你早些休息吧,朕走了。”
该知道的已然知道,该吩咐的也已经吩咐,薛谨之语毕,便大步朝外走,慕容君塞与瑶珠俱是屈身行礼相送,直至瞧不见薛谨之的身影,瑶珠方有些抱怨道:
“小姐,之前欠颜姑娘的人情,帮她请太医,我们已经还清了,你又何必再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