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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在心里笑了,牵了他的手,道:“好了,姐姐不嫌弃夜哭郎闹,姐姐领夜哭郎回家,乖,姐姐等会儿给你卖咪咪糖吃,不哭哈……”
夙烨哭笑不得,苦笑道:“本王这一世从无可畏惧,这会儿怎的被人唤做了夜哭郎?唉,这一世英名都毁于一旦!孔子云‘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可真是不假!宁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女人!祖宗千年的至理名言啊,本王怎么竟一时给忘了呢?”
一路说笑一路走,不知不觉来到了半山腰。
我昂头看天际掠过的大鸟,无意中发现一处山崖生的十分奇特,就指着头顶,对夙烨道:“你看,这快石头好奇怪啊!”
夙烨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斜上方看,这一望之下,刹时大吃一惊,叫声“不好!”将我奋力往外推。
随着“轰隆隆”一声巨响,我被夙烨推出数米,跌在了一处陡崖的悬接处,全身都似被巨石撕成了齑粉,疼得无处着落。
不顾疼痛,往四周望,但见夙烨方才所站之地有一块巨石屹然耸立,滚滚硝烟中,夙烨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
“夙烨!”
我大呼道。
没有回应。
“烨……”
不知为何,我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随着这句话出来,我双膝一软,就跌倒在了滚滚红尘中。
“宸……”
有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循声望去,但见烟雾弥漫处,巨石之侧,席地而坐着一青年男子。
白衣翩然,黑发垂肩,凤眸回转间,有流光飞舞。
“夙烨!”
我喜极而泣。
奔上去,抱住他的肩,竟然泪如雨下。
“为何要哭泣?”他淡淡的笑像是微雨中被露水打湿的白莲。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的话语像是低低的梦呓。
“我终于看到了你为我流泪……”他轻轻为我拭去眼角的泪花,笑道:“有人想要我的命,但让夙烨死――却没那么容易!”
我惊异地抬头望他:“有人害你?”
夙烨指着巨石断裂处的石阶,对我道:“此衔接处,像是新痕;而来时无风,也无异物动荡,不是人为嫁祸,又是什么?”
“会是谁?你得罪过什么人吗?”我思忖道:“今日登山狩猎,只是临时决定,难道有什么未卜先知的高人……”
“未卜先知?”夙烨冷哼一声,道:“怕是此人预谋已久,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抬眉间,我蓦然发现他左臂及肩有鲜血渗出,惊叫一声,慌忙将他衣衫撩起。
衣衫浸透,勉强撩起后,一片血肉模糊。
心中针扎般的疼痛,慌忙撕下衣衫一角为他包扎,眼泪却已涔涔而下。
“傻丫头,我还没死呢,你就哭得这样!”他的笑声依旧清朗,但我听来,却再也笑不出。
血,汩汩,止不住,勉强用布条勒住,但一动,却又潺潺淌落。
山中雾气湿重,又有无名飞虫弥漫空中,若是抑制不住伤势,怕是会落得残疾!
焦躁不安,忽忆起数月前跌下悬崖,慕锦添曾用一种珍稀草药为自己医治,疗效不错,而他也说过,这种珍贵的草药在秋季的高山之巅较为常见。
高山之巅!
秋季!
此时就是秋季,我们也正在高山之巅!
我刹时兴奋起来,霍然起身,对夙烨道:“等着我,去采一些草药来为你治伤。”
说罢,不等他回话,就朝着高山之巅攀爬而去。
“小心啊――”
大山里徐徐回荡着夙烨担忧的呼唤。
独自走在寂静的山间小道,总感觉身后有人在悄悄跟踪,蓦然回首去看,却并未发现一个人影,暗笑自己精神太过紧张以致出现了幻觉。
鼓足勇气继续往上去。
鞋子跑脱了,娇嫩的双足被锋利的石块磨破,走起路来,钻心地疼。
可我一想起夙烨血肉模糊的伤口,就咬咬牙继续往上登。
从未独自攀爬过如此陡峭山峰的我,竟然渐渐接近了山之巅,想想也是一件值得骄傲和鼓舞的事情!
无意间垂首看到自己双足,刹时惊得差点尖叫起来。
鞋子早就磨烂,雪白的袜子也被磨得支离破碎,沾上了点点血沫,一双脚变得惨不忍睹。
才一迟疑,脚下石块被蹬了空,“哗啦啦”朝山下滚去,我无意中往山下瞄了一眼,刹时惊得魂飞魄散!
天啊――怪石嶙峋!悬崖耸立!若是一失足,定是尸骨也难寻!
我到底也没弄明白,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强大力量,促使素未独自远行的自己,竟有勇气有毅力做出这件事后想就感到十分可怖的事情!
但转眼往山峰上望,刹时,惊喜远远超越了恐惧!
离我不远的岩壁上,迎风探出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