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的疑问。
含义不明的笑了笑,安若凤伸手将箱子自床底拖出,用手中的钥匙打开箱子上精巧的锁,再轻轻的将箱盖打开。
当目光接触到箱子内熟悉之物时,仿若如遭雷击,脑海顿时一片空白,娇弱的身子立即抖的似秋风中的落叶般。
痛苦不堪的回忆,似洪水猛兽般,瞬间吞噬了脑海中暂时的空白。
桃花林内,那无耻恶贼,在众目睽睽之下,夺走她的处*子之身。
临走之际取走了她的贴身肚兜,狂肆大笑着说是战利品。
而这战利品,为何会出现在赵烨的卧室内?为什么?
猩红肚兜似一抹噬人的烈火,灼的安若凤双目生疼,却并未彻底侵吞其理智。
白玉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太用力而有些发白,极力克制住想要将肚兜撕成粉碎的冲动,深吸口气,安若凤回眸冷冷直视着房梁上的神秘女子,声音毫无起伏的平淡道:
“赵烨为何会持有此物?你又是从何得知?”
神秘女子暗自心惊,一抹错愕自其眸底一闪而逝。
想不到安若凤在见到其受辱的贴身物什时,还能保有这份冷静沉着,实在厉害的紧。
都怪自己争强好胜,不依少主吩咐行事,反倒落了个作茧自缚的下场。
心念急转,绞尽脑汁,忽灵光一闪,神秘女子十分愤慨道:
“哼!我自然是知晓的。赵烨表面刚正不阿,其实根本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似是为了平复因愤怒而过于激动的情绪,神秘女子顿了顿,继续咬牙切齿道:
“他有种令人发指的怪癖。凡是他人逢迎拍马送给他为妻为妾的女子,他都必定会在那女子嫁往将军府的途中,扮作采*花*贼,对新嫁娘施暴。待得新婚之夜,便以新妇不贞为由,而百般羞辱,以达到教训那些攀权附贵之徒。可怜我姐姐,就是因为在荒野惨遭他凌辱,未嫁进将军府内,便自尽于花轿内了!”
说罢,神秘女子难以遏制的啜泣出声。
“畜*生!”
悲痛、委屈、愤怒、不甘,各种坏的情绪汇聚成世间最毒的毒药,一寸寸的溃烂着安若凤的心,疼的她不由自主的弯腰,就连呼吸都是痛的。
神秘女子所说的怪癖,她曾在一些杂书中略有涉猎到。
只是,赵烨有这等怪癖,为何要她们这些无辜女子来承受。
身为女子,不能自主的悲哀,再次似隆冬里的冰水般,冻得安若凤浑身颤抖不已。
看着弯腰垂头、痛苦不堪的安若凤,神秘女子暗自松了口气。
呼,幸好瞒骗过去了,否则,若是让少主知道,她节外生枝,差点误了他的打击,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
“若凤姐姐,你不要太过伤心了。像赵烨这等卑鄙下人,我们一定不能让他有好日子过,也绝不能让他再去伤害别的无辜女子。”
吸了吸了鼻子,神秘女子眉宇间流露出一片大义凌然。
“我有些累人,想先行回去了。”
容颜苍白,虚弱的轻言罢,安若凤步履蹒跚的走到房门处,开门离去。
门前,那书童依旧沉睡不醒,想是被人下药了。
坐于房梁上的神秘女子,单手一撑房梁,身轻如燕,轻飘飘落地,心绪仍有些忐忑。
刚才自己的那番说辞,应该能打消安若凤之前的疑惑了吧!
一个为姐复仇的女子,调查到赵烨不可告人的一面,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暗自安慰一番,不再多做逗留,神秘女子悄然离开“观沧海”,消失于深深宅院内……
春携连宵雨,桃花次第开,花落香碧草,人至疑瑶台。
喜乐喧天,响彻桃红满目的山林。
香樟木雕花喜轿内,安若凤一袭凤冠霞帔,流光溢彩;红盖蒙头,遮去其绝世风华。
柔荑十指紧扣,放于大红卦裙上,越发显得通透莹润,却也隐约透出主人不甘之情。
蓦地,喜轿猛烈一晃,沉闷落地,差点将安若凤颠出轿子。
慌忙用双手撑住轿子两侧内壁,待得安若凤稳住身形,轿外,送亲队伍早已乱作一团,令人惶恐不安的尖叫声,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于山间小道上此起彼伏的响着。
碍于祖宗礼法,安若凤只得克制住想要掀开架帘,一探究竟的冲动;
忽地,轿帘被掀开,满目焦急的霜儿,声音发颤的催促道:
“小姐,我们遇到强盗了,你快出轿子,随奴婢快些逃命吧!”
说罢,霜儿便隔着大红喜服,伸手抓住安若凤的手腕,作势欲跑。
顾不得细思的安若凤,单手掀开喜帕,一张颠倒众生的绝色秀颜,瞬间令周遭娇艳盛放的桃花黯然失色。
“嗖!”
“啊!”
箭,破空疾飞;血雾弥漫,一名送嫁家丁,惨叫一声,直挺挺倒在了芳草绿茵上。
其余忙于逃命的人,眼见得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