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响起的嚣张声音,以及话里的意思,让黄真真本就绝望的心,又多了一重。 “你是谁?”虽然知道她很有可能就是女暴君,黄真真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我是谁?你占用了我的身体,你还有脸问我是谁?我当然是黄真真。我告诉你,玉清凡是我的,你休想抢走他。” 黄真真的心在滴血,她仿佛能听得到自己心破碎的声音。 虽然看到的是一片漆黑,黄真真还是看向玉清凡的方向,哆嗦道,“她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是女暴君吗?你告诉我。” 玉清凡别过头,忍着巨大的心痛,轻轻点了点头,“是的,她才是我的妻子,易永安跟解亦绮以及顾宇哲,都是可以托付终生的人,我看易永安对你也有情,你可以……” 黄真真忽然跌坐在地,苍凉的大笑。 曾几何时,她以为,上天让她穿到古代,是因为古代有玉清凡。 曾几何时,她以为,玉清凡就是她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没想到…… 一切都是她自以为是,玉清凡喜欢的一直都是女暴君,她不过是别人的替代品而已。 她真是可笑。 一直以为自己在他心里的份量很重很重。 黄真真越笑越大声,恨得不把心里的压抑都笑出来,虽然她双眼还未恢复,泪水却是一滴一滴的滚落。 她的人生一直都是一个笑话。 在现代,被谢少轩耍得团团转,她还一直非谢少轩不娶。 来了古代,她又自己耍得团团转。 纵然她再怎么不相信玉清凡的话,脑子里时不时闪过的画面,又让她不得不相信玉清凡跟女暴君情深义情,他们才是最般配的一对。 她在笑,可她的笑太苍凉了,在场众人都忍不住替她心疼。 玉清凡的心更痛。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抱住她,擦干她的泪水,给予她温暖。 为什么…… 为什么上天要对他们那么残忍。 生离死别……这种痛苦他承受得够多了,他不想让黄真真再次承受一遍。 玉清凡咽下泪水,转过头去,冷冷道,“我们要走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找我的部下,他们会倾尽一切帮助你的。” “不需要。既然你不要我,我黄真真也不是那种摇尾乞怜的人,我的事情,更不需要你管,我要嫁给谁,你更管不着。” 玉清凡轻轻捂住自己的心,那里疼得撕心裂肺。 他轻轻嗯了一声,轻声道了一句珍重,便带着小仙转身离去,留下黄真真一个人在那里号啕大哭。 黄真真看不到玉清凡的表情,并不代解亦绮看不到玉清凡的表情。 他明明是不舍,是痛苦的,为什么要这么对待黄真真? 这个女人不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吗? 多年来,他是怎么对待黄真真的,他一直都看在眼里的。 看到黄真真哭得撕心裂肺,解亦绮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解亦绮三步并作两步过去,亲自扶起跌倒在地的黄真真,“地上凉,你先起来。” 黄真真狠狠将他甩开,“滚,别靠近我,你是不是也想取笑我?是,我就是一个笑话,我一直都是蠢货,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一直都是被甩的那个人,你满意了,你高兴了。” “被甩是什么?”解亦绮愣愣道。 “什么意思,就是别人玩够了,不要了,当破鞋一样扔了。” 解亦绮忽然有些明白了,怔怔道。 “玉清凡玷污了你,然后又不要你了?” “滚,你个死酒鬼,不要靠近我,滚,滚出去。” 黄真真胡乱抓起地上的花盆,一盆盆的扔过去。 解亦绮闪了过去。 事情太乱,他的脑子还有些蒙,他理解不过来这些意思。 “你先别激动,我去问玉清凡。玉清凡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他要是玷污了你,肯定会对你负责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黄真真忍不住又抓起一盆朝着他狠狠砸了过去。 跟解亦绮说话,无异于对牛弹琴。 他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玉清凡从头到尾都没碰过她…… 从来都没有。 她差点都要怀疑玉清凡是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否则她跟他多少个日夜睡在一起,他怎么可能从来都不碰她呢。 以前她一直疑惑。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或许玉清凡早就怀疑了,所以他才不愿意碰她。 一想到这些,黄真真再次没有形像的号啕大哭起来。 女暴君那么残暴都有玉清凡深爱着她。 而她呢,从小到大就没有一个男人真正喜欢过她。 解亦绮有些无措。 他最怕女人哭了,特别是在他面前哭。 “你先别着急,我这就去找玉清凡。” 说罢,解亦绮身子一闪,急速而去,如同一道清风消失无踪。 凌初尘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忍不住从怀里取出一条手帕,缓缓走到黄真真面前,将手帕递了过去。 “你又是谁,又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这是手帕,你擦一擦吧。”凌初尘才想起来,她的眼睛还没有恢复。 黄真真取过手帕,胡乱的擦掉自己的眼泪跟鼻涕,趴在凉亭上呜呜哭泣。 “我告诉你,你不许拍照,更不许靠近我。” “拍照是什么?” “呜呜……” “你别再哭了,再哭下去,对你的眼睛不好。” 凌初尘比解亦绮还要无措。 他更怕女人在他面前哭,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凌初尘,我问你,刚刚那个女人,真的是女暴君吗?”黄真真忽然抬头。 “他们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我要你告诉我,你老实告诉我,她是不是女暴君。” 凌初尘为难了。 他从未说过假话,这骗人的话,他要怎么说? “你怎么不说话了?” “是……是的……” “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