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相助于我。” 玄衣青年将木匣收在怀中,四人便在馆驿中暂歇,待后面的秦人车队赶上后,再一齐向晋都而去。 此时世子的仪仗已距离馆驿十几里开外,车中的世子脱下冠帽,任一头如瀑秀发垂散下来,沫儿站在后面,将其青丝高高绾起,戴上玉簪,插上金钗。再看镜中,哪里还是男儿,分明是一位红颜佳人,不消说,这世子是由长漪公主假扮而来。 公主长吁一口气,向沫儿道:“你看我扮的世子怎么样?” 沫儿抿嘴笑道:“只怕比世子更象世子,公主没有看见,那伙秦人果然都被你给镇住了,尤其是那个穿玄衣的,奴婢看他似看得呆了。” “公子絷说那人是他的长随,我看此人英气勃发,眉宇之间自有一股轩昂之气,且言语自若,应变得当,不象只是个长随那么简单。” “公主觉得他应该是谁?” “这个现在还不好说,只希望我将玉瑗赠与他,是没有认错人才好。” 此时猛足掀开车帘,向公主行礼。长漪道:“骊姬姐妹俩的情况如何?” “姞娘娘被点了睡穴,现在还在昏睡中。骊娘娘从马车上摔下,恐怕伤到了手骨,老奴已为她简单包扎了,又喂了蒙汗药,一时半会儿还不会醒过来。” 长漪道:“你速速叫上几个可靠的卫士,送姐妹俩到晋候的营地。我已让人打探过,晋候的病已经痊愈,正率军回绛城的途中,现在距离此处东北方向约七十余里。” “老奴一定将两位娘娘安然交到晋候手中。” 长漪又从怀中取出一份帛书,道:“我仿照世子的笔迹写了一份书信,将骊姬姐妹在宫中的遭遇大致述了一遍,你必务将此书信带给晋候,唉,希望君父不要起疑才好。” 猛足道:“公主为了世子冒险出宫,又如此精心安排,希望公主对世子的一番良苦用心,世子可以体谅才好。” “伯父不也是对世子寄予厚望,所以才不希望世子在歧路上越走越远吗?” 猛足从怀中取出申生交给自己的那份帛书,道:“这份世子写给骊姬的书信公主看怎么办?” 长漪接过帛书,打开来看了,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世子让姐妹俩到魏国找魏国公子,此人和世子是故交,世子让姐妹俩在魏公子处暂避些时日,说等晋国安定了再去找姐妹俩。你及时将此事告诉我是对的,否则世子一旦酿成大错,将身败名裂,连合府人等都要牵连进去。我先前虽然也看出些他和骊姬之间的端倪,但不曾想他竟如此深陷孽情,不能自拔,弟弟啊,你真的是太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