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哥沉默了半晌,好不容易再次鼓起勇气,装作满腔悲愤地哀嚎道:“丁先生,你今日命人前来将我捉拿,我可曾有所抵抗?还不是立马束手就擒,听候发落!
因为我知道,我根本就是被污蔑的,被陷害的!我是无辜的!”
说着,翔哥眼中喷出怒火,冲着杨健浪吼道:“浪狗,你胆敢欺瞒丁先生与孙老大,与你的爪牙构陷我,你可知罪!”
“呸!”
杨健浪啐了一口唾沫,嗤笑道:“得了啊,别装比。真把自己当孙老大了,还特么‘你可知罪?’自己干了什么破事,别以为人家都是傻子,什么也不清楚!”
“你……”翔哥心中一沉,又赶忙对着林鸿与孙隆狠狠磕了几个响头,咬牙道:“阿翔请求英水方面介入,必须要将此事彻查清楚,再行另断!
否则,我不服!”
沉住气,沉住气,一定要争取彻查背叛的机会,只要还有机会,我就能多塞点钱托托关系,糊弄糊弄,这事也就过去了。
翔哥心中思绪千急百转,拼了命地给自己打气,只过这阵风波过去,他就能轻轻松松沉寂下去,再也没人敢找他的麻烦。
“这事不着急,刚才你说的那位尸位素餐、仗势欺人的上位者,指的是哪位?说的可是在下?”林鸿也不接话,笑着道。
“刚才阿翔所言,实在是一时冲动,胡言乱语!还请丁先生不要妄加揣测,以免误会。”翔哥毫不犹豫地再次认怂,一丁点迟疑也不敢有。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此刻才算是深切地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深以为然。
通过刚才孙隆、杨健浪几人的对话,翔哥是再也不敢将事件矛头指向林鸿了,他要是再看不出林鸿的地位,这份心机也就白有了。
林鸿嘲弄一笑,又对着waiwei笑道:“怎么,你们还觉得我将你们当做可随意宰杀的肉狗,我丁开山就是这么个无情无义之人?”
众人再次沉默了,半晌才有人弱弱道:“抱歉丁先生,我们刚才全是被翔狗带着节奏走,完全没反应过来。我们可没有误会您的意思,希望您能理解大家。”
“对,翔狗带的节奏太快了……”
“不过还是希望丁先生给个证据,翔哥好歹也是孙老大手下的忠心小弟。无缘无故地安上个背叛的名头,恐怕不好……”
杨健浪立刻道:“这是肯定的,丁先生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你们话太多了!”孙隆语调依旧带着冷意,一句话惊得众人面色皆变,“不以规矩,不成方圆。老大如何做事,还需要看你们的脸色?别太高看自己了,否则让人家用冷刀子插上一刀,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听了这话,所有人也不吭声,孙隆数十年的威信让他们开始反思自身,警醒自我。
孙隆微微点头,他已经做到极限了,适当的提醒可以让这群没多大年纪的小伙子,多些思考跟学习的机会。
“老孙这一番话才是做老大的姿态!”林鸿赞叹道,还给他竖了根大拇指。
“先生说笑了。”孙隆傲然道。
作为万正彪的左膀右臂,孙隆对自己的能力表示充分的自信,他有这个傲然的资格。
“不错……”林鸿微不可察地笑了笑,转过头继续对翔哥道:“既然你都说了是误会,那我再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有个波浪臀~翘的红颜知己?”
翔哥心中一颤,忍不住叹了口气:“丁先生,此事与阿姜无关,请不要裹挟家人威胁我。就算你用阿姜做人质,我也不会承认我没做过的恶事!
再说了,孙老大肯定清楚,在江湖上用家人做威胁是件多么卑鄙无耻的事情!”
这番话翔哥说得真情实意、义正言辞,听得围观的小弟们纷纷点头,用家人做威胁真的是龌龊之极。
“哟,想不到阿翔哥还是个痴情种子呢。”
林鸿竟有些颇为意外,他是真没想到这么个调戏妹子,心机深沉的中年男人居然还如此痴情。
“先生过誉了,还请先生不要如此下作。”
“我下作?”
林鸿轻轻嘲笑,又满含深意地道:“刚才看你装那么多比了,也让你瞧瞧我的手段。”
说完,他轻轻地拍了拍手掌,“啪啪”。
杨健浪闻言,立即跟明虚低声交流了几句,适时地递过来一部手机。
“杀人诛心。”林鸿叹气,这是他最不愿意使用的手段,虽然出身魔道巨擘,但他总归是掌管一族气运的人族仙尊。
可是,某些事情林鸿不愿意做,却绝不代表他不能做、不敢做,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事实上,林鸿一向胆大包天,他真心要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
说着,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嘟……
电话接通之后,林鸿淡淡地说了一句:“扒光,拍照。”
翔哥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小屁孩,竟真的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