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大,有话好好说……”杨健浪脸色惨白,有种胸口憋闷、呼吸困难的感觉,急促地开口想劝阻孙隆。
孙隆眸色漆黑慑人,指着一人厉喝道:“方旭,上个月你不听英水调派,私自前往青州所为何事?!”
有一人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苦笑着躬身,抱拳道:“孙老大,当日我已派人告备您老,我有重要私事必须动身……”
孙隆嗤笑道:“然后你就不听调不听宣,真把自己当成灌江口二郎真君了?打算什么时候自立门户?”
“非也,我只是个人私事缠身。当日已经告备,按理,我是可以自由身行事……”方旭脸色一变,赶忙一脸讨好地道。
砰。
方旭两句话没说完,身形就猛然朝后倒飞而去,最后砰的一声砸在墙上,一口污血喷出,挣扎着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全场皆寂。
杨健浪颤抖着问道:“孙老大,旭哥与我同级,也是一地老大。您总要说清楚来龙去脉,再行决断呐,也好让兄弟们安心不是?”
“行,你们想听,那我就说。”孙隆摆弄着袖口,嘲笑道:“上个月,方旭本人突然动身前往青州,表面上是私事与亲友见面。实则,是与青州满家接头!”
“什么!满家?那不是我们死对头吗?方旭居然这么大胆?”
“满裕的手已经深伸到兰邓腹地了?今天要不是孙老大所说,我还真是不敢置信,打生打死的兄弟居然交好了死对头!”
“今天要没能揭穿方旭的真面目,说不定,哪天我们就要被他狠狠捅上一刀!让人家捅死了都没地说理去!”
“呸!那还真是该死,背叛者死不足惜!”这句话是杨健浪说得,他自从主管崇秀地盘的生意后,发生了大大小小的事情,对背叛者可谓是深恶痛绝。
行走江湖之人,是最受不了背叛。
你在前线浴血奋战的时候,将chiluo的后辈交给生死相依的战友,转过头却被他当场捅了一刀,那滋味实在是比死还难受。
环视四周,孙隆这才满意点头,凭他的威势与能力,哪怕还没拿出确切的证据,他在英水的威信就足以让这群小辈们听到心坎里去。
“方旭自以为行事隐秘非常,可是此事却根本就在英水的严密监控之下,充其量就是个想改换门庭的畜生罢了。”林鸿接着道。
在英水时间越长,林鸿所接触到的核心机密也就越多,再加上万正彪等人的全身心托付,整个英水的商业运转对他来说,没有丝毫秘密。
孙隆略显惆怅,带着些讽刺意味道:“可笑的是,动了心思的,可还不只方旭一人!”
众人哑口无言。
奋斗十几年才登上的高位,忽然之间告诉自己,身边的好兄弟可能有人投靠了死对头,那可真是一种无法接受的复杂。
“今天也就不说那么多了,某些人想继续朝着满家靠拢就随他去吧。只不过到那时,林某可就没有孙老大这么心慈手软咯。”林鸿乐呵呵地端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这话语虽然平淡,却让众小弟齐齐打了个哆嗦,打了个哈哈,连称不敢。
他们还没搞清楚状况,只知道这面容俊逸的清秀少年在英水位处高层。
谈笑之间就令人脊背生凉,寒意顿生。
别人明白为什么,可是杨健浪心里清楚,结合这几日的状况,他清楚的明白,这位丁先生的真正身份甚至还要比孙隆高贵。
能让孙隆小心翼翼地恭敬谈话,尊称为先生的少年,就算再怎么普通,他也不敢相信这就是个普通人。
孙隆收起了武道威压,淡淡地看了眼所有人,也没在开口,平淡地做回了原位。
林鸿瞧见众人尽皆面露惶然,笑眯眯道:“方旭之事不用再提,还是先说说我这尸位素餐的事情吧。”
杨健浪瞅准了时机,立马大手一挥,一脸贱笑道:“这哪能啊,丁先生可是英水柱石,怎么可能是那些尸位素餐的蠢蛋所能相提并论的?
要我说啊,丁先生能得到万老大的赏识,并且引以为臂助,实在是我英水天大的福运呐!
哈哈,您老可别说咱浪哥是拍马屁。我可拍不了您的马屁,这可是天大的事实呢!哈哈哈……”
一边杨健浪的直属小弟,明虚也好不谦让地道:“浪哥说的全是大实话,丁先生可是英水的大贵人,是我们的福气呢!”
这下总算是逮到机会露脸了,杨健浪心里美滋滋的,还冲着明虚挤眉弄眼地笑了笑,希望自己的猜测没有出错。
谁都知道,孙隆是英水巨头万正彪深信不疑的左膀右臂,那可是能将整个后背,甚至是全副家当都能完全托付的信任!
在这样的信任基础下,以孙隆行走江湖几十年的阅历,以及在整个英水市的无上威信,居然要对一位只是长相俊俏的清秀少年鞠躬弯腰!
这简直是不敢置信的事情!
哪怕这少年是某个大家族的子弟,那也不太可能让一位巨头的兄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