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女人真是狠。
朴有桑在房间里待了十几分钟就走了出来,政河连忙上前。她没有说话,提着医药箱往楼梯走。政河很担心,就走到门边去看池弈骁的情况。
池弈骁在他和麦冬的心里一贯是硬汉,受再重的伤,吃再多的苦,他们都没见他流露出脆弱过。可此时,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却捧着一张照片,哭了。
他没有发出声音,脸埋在照片里,肩膀轻轻耸动。
政河与麦冬都红了眼睛,两人谁也没有出声打扰,靠在门附近的走廊上,静静陪着。
室外已入冬,说好了要四季常青的树堂而皇之地凋零,绿叶变得枯黄,铺到砖石小径上也是一番景致。季节更替轮回的永恒使这些植物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与慈悲。
就像那株茶花。
苏星九曾对它悉心照顾,期许着它开花。想必她早就在算计着离开了,年轻的女孩子只是想在离开前看到自己照料的植物开一朵花。它如今竟含着花苞就枯死。
若说这是殉主,为何她还活着时,吝啬于给她看一眼花开的欢颜?
这就是无情。
一周后,政河给杨小姐送去了一张两百万美元的支票,“老大说,谢谢你送去的发卡,这是回礼。”
杨小姐收下了。她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池弈骁的面前,带着孩子搬去了洛杉矶。有这样一笔钱,足够他们娘俩先站稳脚跟。
池弈骁把她留下的蓝色发卡带在身边,总是放在贴身的口袋里。半个月时间,身体才恢复到可以从床上起来。他把这幢海边别墅封存,下了任何人不能进的命令。
他搬去瑞典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