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铮朝颜景泰和颜竹君眨眨眼,意思是要他们俩也一起出门。 颜景泰为难地皱眉道:“司徒铮,这样不好吧,我跟小妹倒没什么,可你在安阳可是名人,往街上一站谁不知道你是太师家的少爷,现在吴太尉正咬着大皇子不放,你很有可能也是他们的目标,这会儿应该尽量低调才是,没必要招摇过市给自己惹麻烦。” 颜景泰知道司徒铮跟吴起的关系紧张,可是人死如灯灭,再大的仇也该平了,若是这会儿司徒铮高调玩乐,便成了他的过错了。 向来寡言少语的沈飞林难得跟着劝道:“你就听景泰的,最近少出惹麻烦,还嫌不够乱吗?” 司徒铮气结,一个两个都不支持他,他只好看向颜竹君,委屈巴巴地说道:“丫头,你呢?你也想出门的对不对?” 颜竹君认真地颔首道:“我是想出门来着。” 不等司徒铮高兴,颜竹君接着说道:“家里的菜都吃得差不多了,也该去采买了,还有一些零星的必需品,之前一直拖着没出去,这次正好可以一并买了,还有,我要考察一下安阳街市售卖的物品,我们要在安阳生活一段时间,若是可以还是要开源的。” 颜竹君兀自絮絮叨叨地说着,完全没发现司徒铮那青白交加的脸色。 “看来你们是没人想出去玩,算了,这次就听你们的,可是我们总不能窝在这破院子一整天吧,我可坐不住!”司徒铮有气无力地撑着脑袋说道。 颜景泰见他放弃出游的打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轻笑道:“若是你们不想念书,我们也能喝喝茶,说说话,或者在这附近转转,只要不走远都没问题。” “这附近跟荒山野岭似的,往哪儿去?”司徒铮不客气地泼冷水道。 颜景泰讪讪然摸摸自己的鼻头,不再吱声。 好一会儿沈飞林才道:“这附近确实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唯一有些特别的就是军队驻扎的营地,距离这里不算远,不过那个地方寻常人是不能接近的,我爹正好认识掌管营地的周将军,你们看......” “好,就这么定了,我们去营地一日游!”司徒铮抢话拍板道,不给颜景泰发表看法的机会。 颜竹君看他们这风风火火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去厨房取了一些点心交给颜景泰,“哥,这些东西你们带在身上,要是饿了可以吃一点。” “丫头这是又做了什么好东西?”司徒铮凑过来就想吃,被颜景泰拍了一下才作罢。 方铁不放心颜景泰跟着司徒铮他们出门,便跟了上去,颜竹君对军队不感兴趣,是以乖乖待在家中闭门不出。 也幸好她没跟着出去,在颜景泰离开没多久,傅真儿上门了。 这次见面两人明显熟稔了许多,傅真儿带来一篮子点心,说是安阳城有名的糕点铺买的,颜竹君正好打算了解这些事情,连忙热络地拉着傅真儿进屋说话。 “真儿姐姐,如今天寒地冻的,难为你还要时常到我这边来。”颜竹君给傅真儿沏了一杯热茶暖身子,这才坐到傅真儿的对面与她说话。 傅真儿喝了口热茶,舒服地眯了眯眼,微微勾起嘴角道:“我平日无事,待在家中也是烦闷,难得遇上妹妹这么投缘的朋友,就算再远也要寻过来。” 傅真儿这话将颜竹君哄得心花怒放。 两人打趣了一会儿,傅真儿才正色道:“妹妹,今日怎么不见你哥哥,可是去书院了?” 颜竹君摇摇头,敛下心神道:“崔先生的一个学生出事了,崔先生让哥哥他们这几天在家温书即可,不比去书院,这不,在你过来之前,哥哥正跟他的朋友出门了,说是去营地了。” 傅真儿凑近颜竹君,看了看房门方向,在她耳边轻声道:“妹妹,这段时间让你哥哥尽量别出门,也别见其他人,我听说那吴起是被杀的,而且他昨天就死了,却今天才被发现,此时着实古怪。” 颜竹君发现傅真儿眼中有着担忧还有一丝惊恐,以为她是因为死了人而害怕,反而劝起傅真儿来。 “姐姐,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平头百姓,又不是那些权势中心的人,没人会针对我们的,姐姐不用担心。” “你不懂!”傅真儿眉头皱了起来,目光闪烁游离,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道:“我本来是不打算跟人说的,可是又担心你不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只好告诉你了。 大家都知道吴起死在青楼花魁的房中,却不知道具体的情形,可是我知道......那吴起死得极惨,是被五马分尸了,更诡异的是,与他一起的那个花魁也死了,衙差发现花魁死的比吴起还早,可......青楼的人说昨天还看到那个花魁出来接客!” 傅真儿声音颤抖,手脚冰凉,说完这番话还惊恐地看了看房梁,身子抖得厉害。 颜竹君已经听呆了,喃喃道:“不可能的,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除非昨天那个花魁是假的。” 颜竹君此是已经认定那花魁是人假扮的,为的就是混淆视听。 傅真儿轻轻摇头道:“你听我说,若只有这么点消息我也跟你一个看法,可是......你知道那花魁是怎么回事吗?” “愿闻其详。”颜竹君一脸严肃,身姿端正,倒是令傅真儿的恐惧消散了一些。 “那花魁说来也是官家女,因为家人犯事受到连累才进了青楼,本来犯事的官家人是要在脸上刺字的,可她被送去青楼,大皇子见她生得好有意培养,便免了这刺字的惩罚,转而在她的背上刺上一大片特殊的刺青,用的还是特殊颜料,这种刺青技术只有大皇子身边的人才做的出来,不是说模仿就能模仿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