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争辩时,但听见有人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来人是知府,不容况钟说话但劈头盖脸的责问道:“况钟,上一桩案子未破现在又多死一人,你该如何向本交待。” “大人,况钟他不用交待。” “什么?”知府满脸凶相的看着说话的沈石良。 沈石良说道:“因为凶手便是这屋子里的死者,留下遗书说是他见财忘义杀了长谦。” “当真?”知府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有死者遗书为证,哪敢哄骗知府。”沈石良说道。 “死者不是凶手”况钟说道。 “不是凶手?”听到这里,知府刚刚缓和的脸色又变得冷峻起来。 沈石良在旁赶紧辩解,道:“大人,况钟连日想案子,有些累胡言乱语,你别当真,凶手就是里面的死者。” “死者不是杀害长谦的凶手,子云是被人杀害的。”况钟声如宏钟,以示自己并没有胡言乱语。 “况钟,你…”,事到如此,沈石良气的甩袖将身子转向一边。 况钟走到沈石良身边,说道:“石良,我俩从小一起长大,你深知我的秉性,如果不说出事实真相,苟且偷生良心受煎熬活一辈子最后郁郁而终,不如为了追求真相,就算失败饮刀一快来的舒坦。” 沈石良仍旧扭头不吱声,况钟又对知府说道:“与大人约定的七日之限未到,那么我就还可以继续查下去,通过这几日的查探和子云的死,离案件的真相也就越来越近,因为凶手留下的漏洞会越来越多。”顿了顿,又说道:“大人,石良他确实不是凶手,还请大人放过他,如若到时我未能破案,愿一力担下所有罪责。” “况钟,你什么意思?”听到这里,沈石良是真的急了,冲况钟大声嚷嚷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是那种怕死的人吗?要死一起死,黄泉路上起码也有个伴。” 虽是语气不善,但听了此番话,况钟备感暖心,发自内心的说道:“多谢。” “谢什么谢,我这条命还是你的,再说了,这不是还没到七日之限,干嘛这么悲观。”沈石良说道。 “行了”,知府挥挥手说道:“你们俩就别在这上演兄弟情深的戏码了,赶紧找线索破案才是当务之急。” “是”,况钟和沈石良齐声回道。 待知府走后,况钟和沈石良坐在大厅里一言不发。 良久,况钟才说了句:“怎么这么安静?” 沈石良托着下巴,无趣的说道:“任捕头怕人多嘈杂,影响你想案子,便让人都在各自的房间里不许随意走动。” “噢。”况钟点了点头:“不对啊”,突然间说道:“今天不是林管事要来找周掌柜还银子的日子吗?怎么不见来人?”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沈石良不以为然的说道:“那个‘五木管事’不来,要不然就是临时有事赶不过来,再不然就是周掌柜自个想办法已经将钱还上了。” 况钟自言自的将沈石良的话复述了一遍:“有事赶不过来?已经还上了?” 突然间况钟灵光闪现,激动的说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凑到沈石良耳边轻声耳语了一番。 沈石良为难的说道:“这不太好吧?” “非常之时用非常的办法,没什么不好的,赶紧去吧。” “既然你说了,我去就是了。”沈石良有些不情愿的往外走去。 待沈石良走后,况钟找到任捕头:“任捕头可否与我去一趟城郊。” “当然可以”。 任捕头随况钟二人一道出了门。 到了城郊,况钟手里拿着一只竹蜻蜓逢人便问,在哪家可以编织,问了好些人,终于才在路人指引下寻到了一处低矮的农家小院。 “那人说屋子的土墙塌了一边,屋顶是茅草盖的,应该是这里了。”任捕头看着这处快要塌掉的屋子,有些不相信屋子里还有人住,唯一让人感到还有人的是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落叶和乱土。 “嗯。”况钟面露凝色点了点头,站在屋子外面喊道:“有人吗?王老伯在家吗?”连呼喊了几声不见应答。 “想必出门了没人在家。”任捕头说着先行踏进了院子,况钟犹豫了下还是跟着走进了院子。 “你们进来做什么?”声音不是从屋子门口传来的,而是从塌掉的土墙后面传来的,况钟好一会儿辨别,才听出声音来自何方。 只看见一道身影佝偻着背,步履蹒跚走了出来,待看清身影,只见老太婆满头鹤发,衣衫褴褛,布满脸上的皱纹似在相人诉说他日子的不易,老汉手里拄着根枯木,另一手却握着断了的半截柴刀,怒目圆睁的瞪着况钟和任捕头。 “是王老伯吗?”况钟迎了上去。 任捕头伸手却将况钟拦了下来,低声说道:“况公子,还是小心点为好,他手里握着刀。” “无碍。”况钟走到离老汉不过半尺之距,恭谦的再次问道:“是王老伯吗,我来此寻你有些事情。” “哼”,老汉将头扭向一边,算是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况钟得了个自讨没趣却也不恼,仍旧心平气和的说道:“我们来此没人来意,就是想问问这个是不是你编的。”说完将竹蜻蜓递到王老汉面前。 不说到编织还好,看到竹蜻蜓,王老汉勃然大怒,吼道:“你滚”,说完用力将况钟推了出去,况钟站立不稳重重的摔倒在地。 “你没事吧”,任捕头见状赶紧将况钟扶了起来,冲王老汉大声说道:“你这老头子不知好歹,我们以礼相待你却如此待人。” 王老汉没有说话,但表情仍旧不善,手里的柴刀握的却更紧了,对况钟和任捕头充满了敌意。 “我没事”,况钟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被推倒在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