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病变成一个恋母癖,当然,他母亲早难产而死,所以其乳母客印月替代了母亲这个角色。 如果,陆扬知道天启的那些隐秘,他可能会从心理学上分析,其母亲生他时的难产,可能便是天启恋母癖的一个重要诱因,他内心深处,对母亲,既有一种好奇、向往,另外,也有一种亏欠,觉得母亲是因生育自己而死,是自己杀死了母亲。所以,他对母亲,才会产生了一种病态的需要,而客印月,正好填补了这种需要。 “圣上所言极是,正是母亲的感觉”,陆扬自然只能顺着天启的意思来。 “好好好”,天启一连说了三个好,“朕与你,联手,这几个白天,你那也别去,咱们赶工,争取一个月时间,把这‘沙发’捣鼓出来”。 “遵旨”,陆扬俯身道。 于是,这些日子,陆扬白天当木匠,晚上,回来陪李玥说说话。当然,还得跟汪文言聊聊天下大势,有此等“布衣卿相”在,陆扬好有多问题想请教呢。 ~~~ 这日,陆扬从天启那“散工”回来,正好李玥陪着顾夫人外出了,陆扬便直接来到汪文言的房间,跟他谈起了最近他从宫里头,听到的一些消息。 “什么?韩爌被迫辞官、返乡了?!”汪文言讶道,“那谁接替了他的首辅位子”,韩爌,是个名臣,颇有能力,原本乃内阁次辅,自从叶向高倒台后,他便顶替叶向高,成为了内阁首辅。 “继任首辅是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朱国祯”,陆扬道。 “朱国祯?”汪文言淡淡道,“他可坐不稳这个位子。看来,不久后,阉党便会彻底控制内阁了”。 “嗯”,陆扬点点头,“你猜,他们会把谁推出来?” “顾秉谦”,汪文言肯定道,“一定是他,他便是下一任首辅”。 “吏部尚书顾秉谦?”陆扬问道,“怎么不是兵部尚书崔呈秀呢?” “崔呈秀那家伙,阴得很,只会躲在后面搞事情,才不会自己跑到前台来呢”,所谓同行是冤家,对于崔呈秀那阉党首席智囊,汪文言可是没啥好感。 “也是,当了内阁首辅,便成了众矢之的,被千百双眼睛盯着,一旦被抓住小辫子,一下子便由云端,跌落尘埃,再无翻盘的机会。说起来,这阁老,还真不如那尚书当得痛快”,陆扬感慨道。 “皇帝那,怎么样了?”汪文言问道。 “还那样呗,每天捣鼓木具”,陆扬道,“不过,他不让我谈论任何时局问题,看来,是铁了心,让我做一个纯粹的宠臣、弄臣”。 “等等吧,反正就这样了,内阁落入阉党手中,已成定局。如此一来,京中,再也没有任何势力,可以忤逆阉党了,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指望那位辽东的孙阁老了”,汪文言道。 短时间内,陆扬地位太低,搞不了什么事情,至于那孙承宗,在汪文言看来,惯于韬光养晦,行事还是有点太保守,肯定也是不能打破僵局的。所以,目前能做的,唯有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