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去。可是,虽然陆扬的腿,已经够修长了,但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距离,拼出老命,他的脚尖离箭头,却始终还是差了那么一丁点若有若无的距离。 看了看李玥,从她期待的眼神中,陆扬似乎得到了某种精神上的鼓励,再一次将腿往前伸到了极致,就在他脚快要拉伤到抽筋的那一瞬间,脚指头似乎触碰到了箭头的边角,只是不知道这是真实的触感,还是抽筋前的反应。 就在这紧张得令人窒息的当口,突然,“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而入。好吧,这一声,让陆扬一紧张,脚彻底抽筋了,整个人的表情,都有点扭曲、痉挛了起来。同时,陆扬心中暗呼:看来,这次是真的栽了。 ~~~ 门被推开,自然是有人进来了。陆扬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承受着腿部拉伤、痉挛的剧痛,心中却在思虑: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保护李玥,让她免受伤害呢?想来想去,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难道只能依靠官府?等到李府左等右等,等不到我们回去,然后报官,请官府救援?想到那位略显优柔寡断的范县令,还有问题多多的樊典史,陆扬便一阵阵泄气。 “咦”,推门进来的人,发出一个声音。 有什么冲着我来,请放过她,陆扬猛地睁开眼睛,正准备怒吼道。待看清楚眼前这个家伙后,喉咙里的话,又活生生给咽了回去。 只见那推门而入的家伙,肤色黝黑,浑身结实,像座铁塔式的。他穿着一身蓑衣,背上携着一把大弓,腰间还别着一柄短刀,显然是一个猎户。 “你是谁?”陆扬与那铁塔式的家伙,同时出声道。 “俺是本地的猎户,这里是俺在山里歇脚一个的住所,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听到那猎户的自我介绍,陆扬惊喜若狂:他不是黄霸天的人,那我与李玥便有救了,“壮士,请快快帮我们解开绳索,我们是吴县人士,是被匪徒绑到这山林中的”。 “匪人?!”猎户赶紧过来,帮陆扬、李玥松绑,同时,余光扫射了一遍屋里的各个角落,保持了一个基本的警戒。 “谢谢这位大哥了”,陆扬沉声道,“请问下山是哪条路?”陆扬想了想,又道:“有没有那种隐蔽一点的道路,别人很少知道的那种”。他可不想在下山时,碰到那狗日的黄霸天,或被他追上。 “嗯,俺带你们下山吧”,壮汉猎户道,“小路上,有不少捕猎的陷阱,你们一时半会肯定辨不出来,要是掉进去,就麻烦了”。 “如此,有劳了”,陆扬感谢道,说完,拉起李玥,便跟着猎户出了门。在出门时,陆扬还从墙角取了个捕兽器放在了门口隐蔽处。陆扬心中暗道:最好夹断那黄霸天的狗腿,实在不行,夹到一个其他的匪人也好。 看到陆扬在那放捕兽器,那猎户暗暗道:这家伙,文质彬彬的,看上去是个书生模样,没想到也是个狠辣的角色。 就在这时,“你们在干什么?”一个黑衣歹人喝道。这家伙是黄霸天留在木屋看守陆扬、李玥的人,刚刚有点内急,去林中发泄了一番,所以错过了那猎户。 那猎户也是反应迅速,一个箭步,冲到歹人面前,一把箍住其脖子,反手一拳,便将其打昏了过去。可见,其膂力是何等的惊人。 ~~~ 从山里往下走,一口气,行了两三里山路,李玥明显撑不下去了,陆扬暗道,这也不是讲究礼法的时候,便俯身下去,直接将李玥背在了背上,在她出言反对前,轻轻道:“逃命要紧,爹爹还等着我们去救呢”。 听到陆扬的话,被其背在背上的李玥,点点头,不再作声。 陆扬这家伙,自从穿越后,还是保持了上辈子坚持锻炼的生活习惯,体魄很好,全无书生那股子废柴样,背着李玥,脚步全然未放慢,让本来以为要放慢速度迁就他们的猎户,暗暗赞叹不已。 一边走,陆扬一边问道:“事出突然,刚才忘了请教大哥如何称呼?” “俺叫鲍大柱”,猎户憨憨一笑,“你唤俺柱子便可”。 “抱大柱?”果然好名字,有画面感,很有特色,至少,好记。陆扬道:“好,柱子哥,我记住了”。 ~~~ 又匆匆赶了五里山路,天色阴沉得可怕,伸手不见五指,又下着如酥小雨,将山间小道,弄得湿滑不已,严重降低了陆扬等的行走速度,费了个把时辰,才勉强摸到了山脚下。 “陆小哥,你怎么不往城里走?不去报官吗?!”鲍大柱讶道。 “此时已是四更天,城门早闭,至少还要等一个多时辰才开去了。此时的城门前,八成有那帮匪人在那守着”。 “嗯,有道理”,鲍大柱点头道,“他们只要把住通往县城城门的必经之路,就可以等着咱们自投罗网了”。 “所以,城门方向暂时不能去”,陆扬冷静道,“另外,我泰山大人与那马夫,被手脚绑着,还在山脚下呢,我必须得去救他们。” “好,那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鲍大柱沉声道。 “不”,陆扬否定道,“我一个人去,大柱哥,请你照顾好李姑娘,将她安全送回县里,拜托了”。 “不,我与你一道去救爹爹”,李玥沉声道。 “是啊,陆小哥,我们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鲍大柱也道。 “如果匪徒一下子没想起我泰山,那山脚下便没有埋伏,你们没有必要同去,我一个人便可以将他们带回”,陆扬说道,“如果有埋伏,他们人多势众,咱们同去,也无济于事,无非是白白牺牲罢了”。 “……” 看到李玥还想反对,陆扬无奈道:“总得留下一个报官的人吧,都被一网打尽了,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