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阿瞒?是阿瞒么?你既然来了,快进来罢。”
曹操挑了挑眉,从外面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寡妇一看,竟还有其他人,赶紧把衣衫整理好。
张让见果然是曹操,就说:“我与阿瞒还有要事商讨,夫人若是身染疾病,还是找宅中大夫医看罢,不送了。”
张让下了逐客令,寡妇脸上甚是无光,哪知道曹操却留了个坏心眼儿,当即说:“无妨,我们也没什么要紧事要谈,你们若是忙,就先忙着,我看你们比较要紧。”
曹操说着,竟然转头要走。
张让一见,当即说:“阿瞒,你去何处?”
曹操听张让叫自己叫的还挺顺口,心想着今日可算是扬眉吐气了,让你以前事事都揶揄我,今日好叫这小寡妇给你颜色看看,瞧瞧咱们到底谁喜欢寡妇?
曹操装作糊涂,笑着说:“我回舍中啊,还能去何处?无妨,你们忙着,我不来打扰便是,放心,我可是个识趣儿的人。”
寡妇一看曹操要走,当即脸上又露出死灰复燃的欣喜之色。
张让头疼不已,哪能看不出曹阿瞒戏弄报复自己?
张让当即对曹操低声说:“阿瞒,愚兄方才去卫老那处,拿了一些田契,您不想过目一番?”
曹操一听,张让这是威胁自己?
便和张让斗智斗勇,也低声咬耳朵,说:“长秋先生说的什么话,日前长秋先生已经答应,书契写的明明白白,你还想反悔不成?出尔反尔可非大丈夫所为,长秋先生难道连这点子羞耻心也不曾长?”
张让幽幽的一笑,说:“羞耻心?一个连畏惧心都不曾有的人,阿瞒你说,他会长羞耻心么?”
曹操一听,登时就被噎着了,仔细一想,当然不会长羞耻心那种东西。
曹操脸色铁青,本想扳回一局,哪知道又一头栽了进来。
曹操虽不甘心,却突然浪笑起来,说:“哈哈、哈!是啊,我突然想起来了,与长秋先生的确有要事相谈,那这般……我们便不远送了。”
他说着,直接把寡妇赶了出去。
那寡妇已经被曹操第二次从张让的房间赶出来,气的脸色铁青,在门外跺了跺脚,但也没有旁的办法,只好扬长而去。
寡妇走了几步,才走出院落,正好迎面看到一个年轻男子,不正是曹操的庶弟曹疾么?
曹疾适才饮酒归来,他无事可做,自然少不得饮酒,半醉未醒着,摇摇晃晃的进了院落,就看到一个穿着轻薄小衫子的年轻少妇走过来,脸上带着娇嗔的怒意,说不出来的风情万种。
曹疾当即笑着说:“这不是卫家的小夫人?谁惹了您不快?我曹……咳!”
曹疾当即住了声,这才想起来要隐藏身份,就改口说:“不妨说来听听,我也好帮你分忧解难啊?”
寡妇才吃了闭门羹,正烦心,突然看到曹疾在自己眼前现弄,那眼神泛着狼光,这才心里舒坦一些,举得自己还是有一些魅力的,只是那长秋先生太没眼力。
寡妇笑说:“贱妾的确有一些烦心之事,只怕叨扰少侠。”
“诶!”曹疾见她上钩,就说:“不叨扰不叨扰,咱们不妨进内说话,去我房中,如何?”
寡妇只是掩嘴轻笑,跟着曹疾“嘭!”一声,跌跌撞撞的入了屋舍,将门重重一关……
“踏踏踏!!”
夜色十分浓郁,树林里弥漫着浓浓的冷雾,将黑色席卷的无比惨淡。
一堆黑骑武士快速的踏着树林的尘土和浓雾,飞马向前扑去。
“全军听令!原地整歇!”
“全军听令——”
“原地整歇——”
随着传令兵的大喊声,黑色队伍立刻驻足下来,全部原地待命。
那传令官骑着高头大马,飞快的向前掠去,停在了为首一个黑红甲胄的高大年轻人面前,拱手恭敬的说:“禀都尉,前方再有十里,便入了陈留郡地界!”
那黑红介胄的高大男子只是轻微颔首,声音沙哑,说:“知道了。”
男子侧着脸,面目藏在树林的阴影之中,微微颔首之际,月光从枯败的树叶间散下来,轻轻镀在男子的脸上,映照着他一张冷硬,不苟言笑的面容。
正是飞将吕布!
吕布眯着眼睛,眺望着不远处的陈留郡,虽什么也看不到,却像是已经看到了什么,久久注视。
曹操携张让、陈留王出京,与曹太尉和曹疾汇合的事情,董卓早已知晓,就在他们离京的第二日,董卓便寻宝回来,他压根儿没找到什么宝藏,一回雒阳,就听到张让和陈留王落跑的消息,登时震怒非常。
吕布私放曹操张让等人,虽十分保密,董卓并不知是他所谓,但仍然勃然大怒,举起佩剑去砍吕布,若不是吕布躲闪迅速,此时已经变成董卓的剑下亡魂了。
董卓震怒,下令通缉曹操张让,务必捉拿归案,张让活捉,曹操当地处决,以除后患。
因着吕布素有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