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如当时在天台上那般随手一翻时,成功地让川岛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窒息”。
“这种书没什么可取之处。”
翻完之后,赤司神色不变地望着他,给出了忠告。
“这根本就不是我的。”川岛脸都黑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这本书是怎么出现在包里,又是谁这么无聊放进去的。
他也是足够坦荡,因而在这一句后很快转移了注意力,右眉一挑,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赤司,你刚刚是不是都看完了。”
虽然翻书的速度明显比那次快,但也肯定看到了什么只言片语。
“然后?”
赤司镇定地看着他。
“哇哦,不说点感想?”
“没什么感想可说的。”赤司将那本书轻轻巧巧地放回原位,语气自若寻常,“毫无意义的低级词汇拼接,不是你的就行了。”
“咦,你这么说我更好奇了。——你之前是不是还看过别的?”
“偶然情况下看到过而已。”
“哇哦……”完全没想到会得到肯定的回答,川岛惊讶得整个人都凝结了一瞬,“该怎么形容才好呢,我现在超惊讶的。”
“嗯?”赤司微微扬眉,看着他。
“感觉你会看……挺破三观的,唔,大概是这个意思。”
“不是我自己要看的,只不过是正好看到了而已。”赤司咬字清晰地重复,但川岛显然还沉浸在前一个回答中,赤司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抽手将那本书拿走了。
“诶诶?”
“由我直接拿去扔了比较好。”
“可是你拿着这个交给佣人,真的会说不清的吧?”
川岛掐着下巴,纯良无害地真诚分析。
赤司:“……”
这本带颜色书籍的最终归宿川岛没能得知,倒是在第二天知道了这本书的真正主人,竟然是那位前桌不小心混在掉落的书里捡给他的。
女生的热络来得奇怪,男生的也不遑多让,仅仅就这么一件事,前桌的前田同学便骤然和川岛话多热络起来。
请假之后,两人便从京都回到东京,川岛之前便被带去了量身定做了一套西装,赤司回本家的功夫他也回到了藤原家。
换上一套手工制的西服出来,川岛突然发现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
“……你好?”
川岛试探地打了声招呼,金发的少女,明显是外国人,藤原家系可没有哪位是这种长相。
“你让人很惊喜。”打扮华贵典雅的少女突然露出了一丝极其矜贵的笑意,她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露出那双碧色的眼眸,“我是伊克莱·托内鲁,可以请问你的名字吗?”
“当然没有问题,不过在那之前,”川岛恢复了人前的模样,温和有礼的回应,“托内鲁小姐,能否请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的出现让你感到慌乱吗?”
“确实。”黑发少年——穿上西服的他看上去更有几分成年人的稳重,依然保持着礼节性的笑容,“毕竟这不是什么公众场合,正是家父的房间。托内鲁小姐突然出现在这里实在让我惊讶。”
伊克莱转过那双纯色的眼眸,内里含着显而易见的兴味:“是我擅做主张进来的,为这点向你道歉。不过我更想第一个见到你穿西服的样子,凛。”
“……”川岛没忍住眉心一跳,“看来托内鲁小姐已经知道我的姓名了,只是不清楚小姐到这里来的用意?”
“我都说了,是为了见你。”伊克莱重新举起那副望远镜,很滑稽的搭配,在她身上却仍然只能看得到高贵,恰是与生俱来,“毕竟怎么说都可能是我未来的未婚夫,我对你也很好奇呢。”
川岛不可置信地抬眼:“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