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鲸越想越气,可偏偏又无可奈何,泪水情不自禁地模糊了他的双眼……
“张公公,张公公。”李承鹏骑马找来了。
张鲸立马儿抬袖擦干眼泪,可红肿的眼眶擦不回原样儿。
李承鹏装作没看见,也不刻意去看张鲸一看,只是望着微波荡漾的江面,轻轻地问道:“张公公,有心事?”
“哎!”张鲸叹了口气,千头万绪,却不知从何说起。
走着走着,李承鹏忽然道:“张公公,恕卑职直言,其实卑职觉得你现在的生活状态挺好的啊!”
张鲸感觉伤口里被人撒了一把盐,猛地一扭头,口风如刀:“李指挥使,此话何意?”
李承鹏依然避开张鲸的目光,不慌不忙地道:“卑职已经知道张公公当下的处境。”
张鲸眸子里精光一闪:“你是想看我的笑话吗?”
“不不不,张公公千万不要误会,可否允许卑职说一两句掏心掏肺的话?”
“这里是李指挥使的地盘,你想说什么,谁能阻止?”
“张公公,卑职真心觉得,您跟随潞王出宫,便等于远离了宫廷纷争,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自古以来,宫廷纷争,其残酷的程度,绝不亚于硝烟滚滚的战场。有多少人最后能全身而退呢?而张公公现在不就等于全身而退了吗?”
张鲸压根儿听不进去,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你好大的胆子!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亏你还想调回京师,你就不怕一调过去脑袋儿搬家吗?”
李承鹏缓缓言道:“忠言逆耳利于行啊,卑职也是一片好意!张公子本身就得罪不起,而今他又与潞王联手,试问张公公想翻盘,有几成的把握呢?”
张鲸神情突地一紧:“你为何要对我说这番话?又为何如此急切调回京师?莫非你有什么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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