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可也不能将孩儿挣的钱全部拿走吧?”朱翊镠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儿,还想努力挣扎一下,苦苦哀求道,“孩儿为了挖煤,可是日不休夜不眠,不知吃了多少灰尘,饿了多少顿肚子,整日监工,可谓劳苦功高,娘不信,问老张。”
“是是是,娘娘。”张静修觉得再不帮朱翊镠说句话,这个仇他会记住一辈子的,“潞王说得没错,开采无烟煤,包括开发肖家村,他确实功不可没。”
李太后注视着朱翊镠:“那你想怎么着?”
朱翊镠弱弱地,以商量的语气:“娘,孩儿想说,孝敬娘亲当然是应该的,但能不能一人一半?”
李太后摇头。
“六四?”
李太后依然摇头。
“二八,就像老张定的规矩一样,娘亲得八,孩儿得二,这样总该成了吧?”朱翊镠心里滴血,一退再退。
然并卵。
李太后依然摇头,态度十分坚决。
朱翊镠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流,这一刻,他真心怀疑自己是宫里哪个角落捡来的,而并非李太后亲生。
本来高兴得不行,整日就盼着能挣钱挣钱,结果刚看到希望,就这样被无情剥夺走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催的?
他恨只恨今天为什么高高兴兴地进宫,早已如此,打死也不来了。
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世界太不公平了!
都是当儿子的人,比起老张的命运,为什么要悲惨这么多呢?
朱翊镠想死的心都有……
为了不让朱翊镠看出自己的庆幸,张静修也只得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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