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好办,关键,现在叫嚣的不是一个两个,成千上万啊,怎么抓?怎么除名?而且,如今的廪膳生员,个个都是刺儿头,法不责众!万一闹起来,谁敢保证不会出事呢?”
“是是,就是,就是。”监正连忙附和。
“那你们说怎么办?人已经抓了,难道放了不成?若迫于形势,就这样将何心隐给放了,日后那帮刺儿头不是更加有恃无恐?”王之垣皱着眉头斥道。
学政和监正又不言声了。
沉默了会儿,王之垣将音量降低:“那你俩来,持什么意见?总得有个解决的思路吧?首辅的意图十分明显,就是要查封全国私立书院。那咱们,一句话,擒贼先擒王,若要拆庙,先得搬神。何心隐就是最大的庙神。”
学政答道:“这个咱知道,何心隐犯的是学案,扰乱省学之教育体系,确实该抓。可他门下弟子实在众多,就怕出事啊!”
王之垣道:“咱为官一任,想做成几件大事,总得要冒几分险的嘛。”
就在这时,一名堂役进来汇报道:“大人,洪山书院院长求见。”
不用问,肯定是为何心隐一事而来。
“没时间。”王之垣有点不耐烦了,气咻咻地,“告诉他,若是为何心隐求情而来,让他回去。”
“大人,不妨见见。”学政立即提议道,“洪山书院地位颇高,是湖广私立书院的主心骨,听一听他们院长的意见未尝不可。”
学政主管一省的教育、科考,俗称学台,或学院,或学宪,地位仅次于巡抚。他与布政使、按察使不同,严格意义上讲,他不是地方官,而是由皇帝亲自委任,相当于中央特派员或钦差大人。说话是很有分量的。
王之垣一摆手:“那就请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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