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张鲸成功谋到手,张静修真个是开心。 他一回到院子,便吩咐白李杜晚上做大餐,理由相当给力:欢迎张鲸大公公出宫,以后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了。 张鲸心里只想骂娘。 尤其当朱翊镠这家伙开口闭口都是“小鲸、小鲸”叫得不亦乐乎,而张静修也跟着叫时。 张鲸更是有一种抄刀砍人的冲动。 这个人当然是张静修。 主意是他出的。 尽管名义上依然是司礼监秉笔太监的身份,可被两个嘴上都没长毛的家伙这样呼唤着,张鲸心里很特么不是滋味儿。 实在接受不了。 但也没卵子用,还得听着,答应着,甚至陪笑着……皇帝都下了旨的,李太后也点头认同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除非豁出老命,否则只能认命。 张鲸还不想死,所以唯有接受命运的安排。 …… 第二日,李太后果然为朱翊镠送来了一名侍俾。 然而,不仅朱翊镠,就是张静修都没想到,送来的人竟是当日在慈宁宫寻死觅活的那名女官秦雯雯…… 朱翊镠亮瞎了眼,脸都变绿了。 张静修也是一脸的尴尬:贴身丫头不都是小女孩儿吗?这李太后怎么送来一名老女官…… 哦哦哦,不老不老,女孩儿不能说老。 可是,秦雯雯十三岁进宫,入宫十来年,现在都二十多岁了,放在这个时代,那不就是“大龄剩女”吗? 李太后到底是怎么想的? 还以为会送来一名十几岁的小宫女呢。 送秦雯雯来,到底是来服侍潞王的,还是监督管束潞王的?或是怕这家伙胡搞? 朱翊镠只是看了秦雯雯一眼,便跳起来大声吼叫:“张,静,修——你给本王过来。” 好像,有点儿不太妙哈……张静修一激灵,这会儿是得安慰安慰这个心灵受伤的家伙。 张静修跟着朱翊镠去了后堂。 朱翊镠跳起老高,一把掐住张静修的脖子,不停地摇晃着,像要拼命似的:“本王掐死你这狗东西,就说了你昨天肯定在娘亲面前说过本王的坏话,你死鸭子嘴硬还不承认。”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咳咳,潞王你放手,放手,咳咳……”张静修被掐得喘不过气来。 “那娘亲为何送来一名女官?” “我怎么知道?”张静修是真不确定李太后怎么想的啊! “本王不就是向你要一百两银子吗?至于这样坑本王吗?娘亲送她来,那不是监督本王来着是什么?来了还不如不来呢。” “潞王你,你先放手,有话好好说嘛,咳咳,不然我可要喊小成来揍你了。” “哼,你敢。”朱翊镠将张静修往后一推,但依然掐着张静修不放,“今天这事儿你不说清楚,本王指定要抢走你的小亲亲。不信你等着瞧,你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 张静修急了,一本正经地道:“潞王,一码归一码,本少爷可警告你,不许胡来。无论怎么说,秦雯雯是太后娘娘赏赐给潞王的,难道你要将她退回去吗?她是女孩子家,你让她怎么想?又将太后娘娘置于何地?” 一提到李太后,朱翊镠嚣张的气焰登时弱了几分。 张静修趁势推开,嘟哝道:“多大的事儿啊?不就是送潞王一名侍俾吗?又没让你娶她做老婆,搞得像要你命似的。再说了,秦雯雯这姑娘,我看挺好的,长得漂亮、大气、识礼、规矩,又有骨气,伺候潞王,怎么不行啊?” “那本王与你换,你要了她,本王要小亲亲。” “滚。信不信本少爷马上进宫告诉太后娘娘去?我就想问你,秦雯雯哪儿不好了?” “她比本王高,比本王大,看起来像本王娘亲似的……” “这样的姑娘伺候人,那才叫一个体贴周到呢。比你高怕什么?潞王还在长个儿,用不了两年就会比她高的;比你大又有什么?她能像照顾小弟弟一样照顾你,这样不是正好吗?” “你懂个屁?”朱翊镠白了一眼。 “你才懂个屁呢?”张静修更是不屑,不客气地怼道。本少爷两世为人,不比你这小东西懂? 不就相差十来岁嘛,况且只是主仆关系,即便是夫妻恋人关系也没啥子嘛,本少爷见得多了。 学学咱张家的人吧,看看人家张伦硕、张丹峰,多有博爱精神!年龄从来都不是问题啊! “娘亲就是派她来监督本王的。”朱翊镠认定了这一点。 张静修不以为然地道:“是就是嘛,娘娘在宫里头,又不能时时刻刻盯着潞王。如果我是潞王的话,就乐呵呵地接受,然后将秦雯雯变成自己人。” “什么意思?” “潞王不是害怕秦雯雯是来监督你的吗?如果秦雯雯的心向着潞王,那潞王还怕什么?” “哼,让她的心向着本王,你可拉倒吧!” “事在人为,那就要看潞王你的手段了,征服一个女人的心很有乐趣的,尤其是一个倔强的女人,不信潞王可以试试。不过,我可警告你哈,太后娘娘反复叮嘱过,切不可动粗,要善待下人。” 虽然这样劝着朱翊镠,可张静修担心更多的是秦雯雯。人家都已经二十多了,是个姑娘家,现在还单身着呢。 李太后将她送出宫服侍潞王,那将来怎么办啊? 等潞王大婚最低还得三四年时间,那时秦雯雯都是奔三的人了,嫁人成问题啊! 看这姑娘,人还不错。 长相就不用说了,能选进宫的都是大美女,况且还是留在李太后身边的。性格属于刚的那种,这种女孩儿有个性,一旦赢得她的尊重和喜爱,那就是一辈子。 朱翊镠这家伙还不开心,好像很受委屈似的,最不开心的人不应该是秦雯雯才对吗? “潞王,试着接受吧,用心,用心,只要用心,也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