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崇翎,总灾民聚集的地方离开,这翁正卿,就上了崇翎打的马车。
“令大人,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这么多的人命,在令大人眼中,竟然一文不值吗?”翁正卿的眼神,是少见的冰冷,原本冰山雪莲一样的清冷之气,如今直逼的人浑身冷气。
“不然,右相大人要是有更好的办法,能让我们脱身,怎么就躲在马车上,连面都不漏呢?”崇翎嘴角仍旧是漫不经心的笑意,仿佛,没有什么能让他放在心上。刚刚的杀戮,似乎没有让这个人心中掀起一点波澜。
翁正卿突然就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了,这个令山宗,贪财好色,对权利,也有着野心,照理说,控制这样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自己想要将沧澜国握在手里,除了简向雪,势必还需要一把可以替自己铲除异己的剑,这令山宗的出现,无疑是恰到好处。
可是,刚刚令山宗杀人的样子,还映在翁正卿的脑海中。
自己不是没有见过杀人,比起自己兄弟们之间的骨肉相残,暗潮涌动的争斗,这样血腥直接的场面,虽然能给他一时的震撼,却并不能让他心生畏惧。
而刚刚,这位令大人表现出的身手,也让翁正卿不禁怀疑,这一个普通的寒门学子,对权利,有着向往,对金钱和美色,有着贪婪,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这一身打的本领,又是从何处学来的呢。翁正卿觉得,有必要再次好好的调查这个令山宗了。
而崇翎,既然敢拿出司灵剑自然就不会怕翁正卿怀疑,就算是怀疑又能怎么样呢,自己的身份,在这个世界上,无迹可寻。
而如今自己的样貌,也绝对不会让人想到,自己会是真正的女皇陛下了。
“既然右相大人不说话,那就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那又何必对我指指点点呢,说到底,这次的滁州之行,右相大人不过是来看戏的吧。这苦差事都是我来干了,最后的功劳,自然不会少了右相大人的一份,怎么,右相大人还有何指教?”
崇翎也语气不善,这男主人面兽心的样子,实在是让崇翎一点想和他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翁正卿听了这话,果然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就下了马车。
翁正卿好歹也曾经是紫凌国的皇子,如今就算是右相的身份,也从来没有人和他这样说话。
这令山宗,还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就能轻易的挑起自己的怒火。
翁正卿脸色不渝,崇翎终于觉得,没有了翁正卿的打扰,自己亲近多了。
马车和队伍,缓缓的走到了李浩民安排的住所。
崇翎这一下车,还真是深吸了一口气。
这滁州因为水患的原因,破败一点也是正常的,但是,何至于,连一间像样的宅子都拿不出来呢。
这想起在黄州歌舞升平的快活日子,崇翎真是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贫富差距。和还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令大人,久仰大名了,您来了,滁州哟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