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又能怎么样,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这些人怎么死的,你也不想活了吗。”
说话的人心有戚戚然,看着地上还没干透的鲜血,众人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好,就信你一回,要是不能给我们一个交代,你也别想活着走出滁州。”
灾民们纷纷附和。
崇翎但笑不言,这不然自己活着走出滁州,这些人,口气还真不小。不过,崇翎也没有功夫在意这个。
官兵们已经给崇翎和翁正卿一行人开出了一条路,在灾民们,或是惊惧,或是怀疑,或是愤恨的眼神中,崇翎和翁正卿,终于一路走到了滁州知县为他们安排的落脚处。
这驿馆,年久失修,滁州水患严重,根本没有多余的银子来修缮驿馆,所以,这滁州知县李浩民也是左思右想,才终于在滁州这么大点的地方,找出了一座像模像样的家宅,供两位皇城里来的官员暂时居住。
这李浩民早就在宅子里等着了,这刚刚自己受到消息,两位大人居然被灾民堵住了,这李浩民着急的是热锅上的蚂蚁。
自己身为滁州知县,这些灾民们会干出什么事情来,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要说这李浩民,实在算是个清官,自从上任滁州知县一来,那是矜矜业业,想要将滁州的水患治理好。
可是,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滁州赈灾的银子,都到了哪里去,这连李浩民也说不清楚。
滁州距离皇城尚远,李浩民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将滁州的消息传到陛下那里,可是,没有一次成功的。
那些贪了赈灾银子的官员,根本没有给李浩民机会,别说是见上陛下一面,称述实情了,就连书信,也都传不出去。
这李浩民,虽然有心,但是无力,滁州的水患,一年比一年严重,就算是李浩民组织官兵和百姓,想要修缮水坝,也是杯水车薪。
后来,这百姓们,吃饭都成问题了,所以,更加没有人愿意白白的修缮水坝了。
如今听说朝廷来了两位大官,岂不是滁州有望了,李浩民自然是期待不已,在听到灾民们暴动的时候,自己急的只拍腿,生怕这两位大人物有什么闪失,女皇陛下一怒之下,要是不管滁州的百姓了,可如何是好。
但是,手下的官兵传来消息,说令大人居然一己之力,从灾民群里好好的走了出来。李浩民先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在听到手下人描述这位令大人是如何的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时候,李浩民的心又凉了一半。
这样狠辣的性子,当真能为滁州的百姓着想,当真能做好这赈灾的事情吗。
虽然李浩民在滁州消息闭塞,这崇翎和女皇陛下之间的那些事,也是完全不知情。但是看这两人的官位,一听就是厉害人物,是在女皇陛下面前都能说得上话的。
即使如此,想必一定是养尊处优的,如何能来滁州赈灾呢。
李浩民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