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毛钱,不能再优惠了。”这声音有点耳熟,邪魅低沉,好好听。女孩不由得想,光是声音就足以让人心动,不知人长得怎么样。
“老兄,我们可是多年的买卖,常来常往的,咋卖这么贵。”
“就是因为你的面子,我才卖五毛钱,要是别人,我最少卖一块。”
原本还在感叹人家声音好听的这个女孩,听着他们的谈话,心如死灰不复温,还以为是来人救她的,没想到人家是在谈买卖。
这也就算了,她居然只值得五毛钱。不对,貌似五毛钱人家都嫌贵。呜呜,欲哭无泪啊。
她耳边仿佛响起了二泉映月的音曲。
“不行,老兄,这妞长得这么丑,五毛我不要。”
声音耳熟的人贩子像是怕卖不出去一样,立刻说道:“别,一毛,一毛钱卖你了。”
对方不说话,估计还在犹豫。过了几秒钟,人贩子爽快地说:“不要钱,送你了,好吧?”
“真的假的?”对方好像有点意外,声音有点兴奋。
“真的,我卖不出去,养着她还浪费大白米。”人贩子像是能摆脱一个负担一样,大方地说道。
呜呜,女孩听到这里,真是两行泪珠思双亲啊。
顾徽珠也觉得脑补的这个小女孩有点可怜,她晃了晃脑袋,忽然看清了小女孩的脸,咦?有点眼熟。再一看,哇,这不是我吗?
是的,这个可怜被人贩卖的小女孩就是顾徽珠,而那个声音耳熟的人贩子就是高木廉。
遇人不淑啊,为什么自己要笨到随便上人家的车。
明明已经亲眼见到过他光天化日之下,轻薄良家妇女,明明已经知道他是个臭流氓,怎么能选择相信他呢。顾徽珠悔不当初地锤着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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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她隔壁的高木廉原本因为顾徽珠不再刨根似的问他问题,正轻松地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
忽然他感觉他身边有点异样,隐约听到有抽泣的声音。
他转过头,看到顾徽珠,一会摇头叹气,自怨自艾,一会呜呜咽咽,作哽咽之状。
她又抽什么风。
高木廉想,他要是不出声,估计这女的能在这里脑补一整个朝代的故事。“你又在制作什么悲天悯人的故事?”
“啊?”
“我说,天亮了,该醒了,别做梦了。”高木廉面无表情地看着顾徽珠说道。
顾徽珠看看四周,发现自己还在高木廉的车子里,而不是那个脑海中的小黑屋。
幸好幸好,我还没被卖,她自我安慰。
但是不对,我还在他的车子里,虽然还没被卖,可这是正要被运去卖的意思吗?于是她警惕地看着高木廉,说:“你打什么主意?快放我下车。”
高木廉一看就猜到这女的还在刚刚的梦里没醒,于是不管她,自顾自地看风景。
顾徽珠看到高木廉不说话,便当他默认,然后开始哭诉:“呜呜,你怎么这么坏,亏我那么相信你。没有丝毫疑问,毫不反抗地就这么跟你走了。你对得起我的信任吗?”
高木廉嘴角抽抽,她这是又要演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