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徽珠把书放进书包里,再把拉链拉好后,看向高木廉。
只见他一直看着窗外,好像在想什么事情,沉淀在自己的思绪里。
顾徽珠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虽然有了刚刚的小插曲,这并不代表她不记得自己的疑惑。于是又开口问:“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里读书的?”
高木廉叹气一声,用好像从没见过这么蠢的人的语气说道:“你的书上不是有写吗?”
顾徽珠听了才想起,确实如此,可他是什么时候看到了我的书的,好奇怪。
她又想开口问时,高木廉仿佛特别不想听她说话一样,立刻出声打断了她:
“你真是笨到一定境界了。”
“.........”
怎么办,她好想把他一张一合的嘴唇给缝了。
这下,想问的话也问不出来了,不然到时候被他嘲笑成什么样都不知道。
见顾徽珠没再问,高木廉也轻松了一身。
顾徽珠有点憋屈,她想问的事情,一样也没得到答案,她总觉得自己浑身都有点不自在。
她皱着眉头把今天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好好整理整理。
她忽然发现她好像被高木廉忽悠了,她一直被高木廉带偏,两个人的谈话从来就没往重点上深究过。
比如他们此次出行,是为了林举的事情。
可是他们从来没有讨论该怎么做,要有什么对策等等,搞了半天,根本一点进展都没有。
顾徽珠觉得她现在就是在射没靶的箭,完全没有方向。
她想是不是自己太不上心了,毕竟别人没义务帮你,如果自己本人都不上心自己的事,那就不能埋怨别人不尽心尽力帮你了。
可是她没有不上心,她一直都在想着这件事啊。而且她已经多次向高木廉提出疑问。只是她好像每次向高木廉提问时,高木廉总能把话题带偏,东拉西扯的,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可气,这家伙不会从头到尾都是耍我的吧?
顾徽珠忽然想起,在督军府,高木廉是如何利用他那把扇子左右他人思绪,把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又想起在咖啡厅,他是如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
想起以上种种,顾徽珠忽然特别没有安全感,总感觉以她的本事,是算计不过高木廉这个腹黑的。
怎么办,他不会把我卖了吧。
卖了?天啊,还真有这个可能。看他一副钱多的样子,他不会就是贩卖人口为生的吧?
顾徽珠在想如果被卖了,这人生大概会这样(脑洞开启):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姑娘,正被关在一个小屋子里。寒风飘雪,天寒地坼。她一个人被关在小黑屋里冷得瑟瑟发抖,吓得哆哆嗦嗦。无人过问,无人陪伴。忽然听到小黑屋外隐约传来别人谈话的声音,她燃起一丝被救希望,竖起两只耳朵倾听。
“说吧。这姑娘最低价多少钱卖。”
“五毛钱,不能再优惠了。”这声音有点耳熟。
“老兄,我们可是多年的买卖,常来常往的,咋卖这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