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华徵在静室的第三天了,除了每天天黑时有人送来一点水和食物之外,仿佛是被人遗弃了一般,也不知道秦修远到底怎么样了,毒解了没有?醒了没有?想了想,又觉得没有,若是醒了,自然会派人来放了自己。
“砰!”门被从外面用力地踹开了,华徵在安静地室内被吓了一跳。
“你这个女人!到底给公子吃了什么!”秦楠气急败坏地冲到她面前,面部扭曲,眉毛倒立,恨不得将她五马分尸,恶狠狠补充道:“公子已经一连三天都在昏迷中吐血了,要是在这样下去,不被毒死,也吐血而亡了!”
华徵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大脸,脑子里还消化着秦楠带来的消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问道:“怎么可能?那丹药一定可以解毒的!我不信!”
秦楠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就恶心,捏着她的衣领把人拎在空中,仰视着她道:“说,那药丸是什么?是谁派你来公子身边的?”
脖子被秦楠掐住,呼吸不顺畅,华徵双手死死地往外扣他的手,双脚也不停地乱蹬,脸色涨的通红。
“你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药丸是什么!谁派你来的!”秦楠一把把她扔在地上,居高临下地逼问她。
“咳咳……”。华徵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拍着胸口直视着秦楠道:“那药丸没有问题!”
“看来不来点硬的你是不会交待了!”秦楠说着一把把她拎起来扔在静室的墙壁上,“不是喜欢吐血么,我今天让你一次性吐个够。”
华徵感觉自己在空中飞,好像是背撞在铁壁上,又好像是左手磕在地板上。一阵天昏地暗,被摔得头昏眼花,喉咙里传来一阵腥味,当真是吐血了。
秦楠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看着华徵不堪的样子才舒缓了心里的恨意。对她轻飘飘道:“你可别这么快死了,往后公子吐一次血,我便也要你吐一次!”
“呵呵……”华徵狼狈的一笑,也不看他,自言自语道:“好啊。”
莫不是摔傻了,秦楠疑惑地看着她,不过也无碍,反正公子不好过,她华徵也别想好过。感觉今天也差不多了,秦楠便转身离开,静室里又恢复了宁静,唯有华徵微微喘着粗气。往后秦楠每来一次,就说明秦修远还活着,这就够了。
另一边主院的卧室里,秦修远嘴里含了片老人参,床边围了几个以陈先生为首的大夫医女,秦护等人自然是护在后面。
“咳”。
又是一口紫红色血从嘴角溢出来,陈先生随即上前去把脉,医女熟稔地把他嘴角擦干净,又把脖子边垫好的沾了血的料子拿出来,重新地垫上了干净的衣物。
秦护有些急切,重复的问道:“陈先生,怎么样了?”
“脉象比之前要平稳些,但还是虚脉之相。”陈先生一脸担忧,暗叹这凝光散毒性真是霸道。
卫津看着衣物上的血渍,询问地开口:“这血色比第一次吐出的血色要红得多,是不是表示公子的毒有解一些。”
众人闻言才把注意力转移到这些衣物上。秦楠皱眉思索着,他一向不注意这些细节,只得转头望向秦护。秦护回忆着当时的样子,对屋内盯着他的人点点头道:“最开始的血是黑紫色的,现在的血偏红。”
“那公子是不是就快醒过来了!”秦楠上扬的眉毛暗示着他心情不错,微笑着看向床上的人。
屋里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放下了紧绷的神经,情况有好转真是天大的好消息,这几天的努力没有白费。
“小丙,你去吩咐后厨房给公子做一些补气血的小粥,每日备着。”秦护处事周全,立马吩咐身后的人。
小丙离去后,屋内又陷入了安静。众人都等着,看向床上的人,仿佛他下一刻就会醒过来一样。
华徵靠在柱子后,睡得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身子像散了架一样疼,手脚上也使不出力。嘴也干得厉害,昨晚放在小窗口的水也没力气挪过去喝。也不知道秦修远怎么样了?秦楠怎么还没过来?心里一连串的问题还没想明白。
“砰!”静室的门又被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