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最好说话的黄衣姑娘问道。 黄衣姑娘目光朦胧地看着他,没什么戒心地点了点头。 “村里的人我都认识,几位大可省去问询的麻烦,直接问我就可以。”韩三笑显得很热情。 白衣美人停下脚步,转头盯着韩三笑,似乎还在思忖,黄衣姑娘却已经拿出了袖中的画卷,送给韩三笑道:“这个姑娘,你有见过么?” 韩三笑接过画卷,画卷保持得很新,但是那股陈旧的墨迹已透露了它的岁月—— 我飞快凑过去看。 画中一少女亭亭立于山涧间,十四五岁,一袭粉衣,清秀可人。神情姿态清冷像白衣美人,眉目间带着的坚毅倔强像红衣女子。 婷婷少女,灵秀可人,但是却很眼生,跟我所认识的任何人都不像。 “抱歉,这姑娘实在眼生。”韩三笑也很失落,将画卷递还给黄衣姑娘。 他是不是以为他们是来找宋令箭的?如果她们不是来找宋令箭的,那宋令箭让他在村口等谁呢? 黄衣姑娘道:“这画像并非近似,亦是七八年前的画像了。现在这姑娘约有二十三四岁了。” 韩三笑仍旧摇了摇头。 黄衣姑娘似乎习惯了这样的摇头,小心翼翼地将画卷放回了袖子。 白衣美人转头跟青衫妇人低语几句,妇人迷惘地看了一眼韩三笑。 我听到她轻风中笃定的耳语:“不可能的,这里群山毕罗,药气所透之地,只能是这里。” “但这村子透着一股怪味,药毒不分,甚为诡异。”白衣美人继续耳语道。 “天色已晚,进村再说吧。”妇人有些不耐烦。 “咚咚……”环佩相扣的叮当声随着白衣美人的行走再次微弱地响了起来,韩三笑扫了一眼,原来是白衣美人的戴在手腕上的玉链饰件相击而响出来的妙音。 这样的饰件很少见,似玉非玉,透亮着,似钢非钢,相击发出的声音很美妙—— 韩三笑突然直起了双眼。 原来从入村开始就响起的美妙的环佩声是从这白衣美人的手链上发出来的。 “姑娘留步——”韩三笑跟了几步。 白衣美人奇怪地看着韩三笑。 韩三笑直勾勾盯着她手腕上的链子道,“姑娘可否借手链给在下一看?” 白衣美人脸色变了变,无意识地将袖子盖在了手链上:“普通链子,劣拙羞见,怕叫公子笑话。” 韩三笑一笑,道:“姑娘谦虚了。这链子似玉非玉,脆练而钢,与我一位朋友的一块玉牌非常相像。” 此话一出,四人目光像剑一样齐齐射来,妇人已抢先白衣美人道:“后生且莫说笑,这石片虽然不值钱,却是我祖上世代流传,别说是材质,就算是形状样式都不可能与外人有。” 韩三笑迎着妇人的眼神,淡定自若:“那可能真是我看错了,物有相似而已。况且那块玉牌形状也不一样,现在也已毁裂,化成烟尘散在晚风。” 妇人眼中流转了些情绪,认真审视了韩三笑一会:“你所知那玉牌是何模样?” “圆圆的一块,手掌大小。” “上面可有什么标志没有?” “没什么标志,不过也是这样的材质,似玉非玉,似钢非钢,不过中间某处好像有块可以按下,具体作什么用我就不知道了。” 韩三笑说得是宋令箭手中的那块玉牌! 妇人眼神一变再变,倦怠的神色变得十分严谨,转头对白衣美人道:“无患,快将手链解下给这位公子看个明白。” 叫无患的白衣美人已经解了手链递给了韩三笑,韩三笑看了个仔细,这手链上一共有十四片玉牌,指甲盖大小,五片略大,九片略小,最中间的那片大玉牌比较厚,中间有个浅浅的指印,若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 韩三笑反复摸着,这玉牌薄如纸张,里面却另藏乾坤,实在是巧夺天工,就这样拿在掌间,居然没有任何能量的流动。 白衣美人无患时刻盯着韩三笑琢磨的动作,像是非常紧张,害怕韩三笑会损伤到这精致小巧的玉片,不禁提醒道:“玉牌轻薄,公子莫要太过用力,怕损了这牌。” 韩三笑一笑,将玉牌还给了白衣美人,从怀里拿出宋令箭的玉牌,窄薄的侧边八个微小的洞,中间的指印深陷,在阳光下透明发亮,他的脸也似乎映着奇异的光线,笑容变得梦幻了。 他什么时候把玉牌拿走了?我怎么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