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美人皱了皱眉,面露不烦:“别开口都是烦人的话,能找到村子就不错了,还是你想在那个破茶棚落脚过夜?” 红衣少女不满道:“又不是没有那样过过,哪有多少天能舒服地睡上个好觉?像这样无头苍蝇四处找着,找到猴年马月啊!” 找?她们在找什么? “我感觉到,他就在不远了。”白衣美人眯了眯衣,就这么个简单的表情,都风情无限。 原来她们也在找人。 “又感觉?你上次也是这么感觉的,结果呢?浪费了那么多时间,这次又是感觉,你的感觉到底是有多准?!”红衣少女嘀咕道。 白衣美人也没什么好脾气,皱了皱眉:“这就是什么态度?你在置疑我们的判断吗?若是心带不服,大可不必跟着一道,少在这里碎碎念叨。” 红衣少女顶嘴道:“盘缠都在你那里,我倒是想走,也得走得了才行。” 青衣妇人微皱了皱眉,这里年纪辈份应是她最高,但她始终没有说话。 白衣美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是谁造成今日景色,谁的心里最好明白点。你越是不想出来想在家里想清福,我越是要将你带在身边,好让你受受这些劳碌奔波之苦。你别以为谁都要怕了你,在这儿还轮不到你来说半句不愿意的话。” 两个人看似就要吵起来了,姑娘虽美,性子却有些霸道。 “都怪我都怪我好了,好像你们都没过错一样。要是你们当年也这般着急,人家也不用一去不回头,你就是见不得我过好日子,非要让我白受这些罪!”红衣少女索性撒起泼起,看来这四个人也是有诸多矛盾,一言不和就会吵架。 白衣美人看起来淡然,生起气来火气却不小,她蓦地向红衣少女滑来,怒瞪道:“你再说一次试试?!” 红衣少女挺身要顶嘴,青衫妇人终于有反应了,咳了一声,微哑着声音道:“小妹,够了,怎可如此跟大姐说话?” 红衣少女撒起泼来:“怎么了?现在就只准官兵放火,还不准百姓点灯了?!每次都是由她说话,她说什么都是对的,我说几句就不行?” 黄衣姑娘一直垂着头,这下才有气无力地插了一句:“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还提出来干什么?好玩还是好听么?” 红衣少女尖声道:“提提提,当然要提了!如今都说开了反倒好,免得总是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我生来又不是受气用的!——我也有在帮着一起找,又没有说不来,干嘛事事总要挑那个刺儿!难道一辈子找不着他,我一辈子都要受这气么?” 她们说的“他”是男是女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们是来找人的,而且找了很久,应该也扑了很多次空,弄得几人都没有了耐心,早就开始心生间隙相互埋怨了。 会是来找谁的呢?海漂?宋令箭?韩三笑?还是别的什么隐藏在这小镇之中的曾经的离家者? 白衣美人脸色渐白:“这么说还是怪错你了?你要是现在还觉得自己无罪,我看你是算是没药医了!” 红衣少女气得脸通红:“没药医的是我吗?到底是谁害死他的?就是这堆死人规训!就是你们这群死咬不放的老顽固———” “啪——” 清脆的耳光,红衣少女的脸上已下了雪白的巴掌印,渐渐变红。 与她吵架的是白衣美人,但我一直盯着她,确定她没有动过,黄衣姑娘离得最近,但她没有理由要打她—— 那这一巴掌是谁打的?总不可能是红衣少女自己打自己吗? 我有点蒙,吵得好好的,突然有人动手了。 红衣少女扭头瞪着离她最远的青衫妇人,恶狠狠道:“你打我?” 青衫妇人出得手?可是我根本没看到她有靠近过,她的动作未免也太快了吧?! 妇人道:“游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明天一早你回欧阳家去。既然游家不会教你,就让别人教你,一天他未回来,你别想再踏入庄门半步。” 游——游家? 红衣少女尖叫道:“——你要赶我走?“ “在游家,排长幼轮不到你,排术学更轮不上你。盘缠现在就给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青衫妇人话不多,一开口话就很重,一脸冷淡地看着红衣少女,像是根本没将她当成自家人。 红衣少女来回看着几人,像是受到极大孤立,哭叫道:“好好好,谁希望呆在你们这个该死的游家!你们全是一群能医不自医的怪物!既然不想要我,当年就不该留我下来,又将我带回来!口口声声说我是游家血脉,现在又将我当成外人!” 白衣美人脸色越来越冷,正想说什么,突然抬头向我们看来,脸上的怒气还没消,带着一股不威而怒的冰冷。 她发现我们了?! 我有点慌。 韩三笑自知已被发现,只好从树上跳了下来,他这一跳,将其他三个女子吓了一跳,都惊异地瞪着他,好像他的出现打破了什么。 “冬风冷瑟,树高枝大却脆而无力,公子莫要着凉了,也莫要坠了。”白衣美人盯着韩三笑,那对淡然眼睛似也能看透什么,她应也有些不满家丑被人看去,但待人说话倒是礼貌风度,像是个大家闺秀。 韩三笑微微笑道:“我只是躲在树上偷懒,无意窃听四位家事,若有冒犯还请恕罪。” 我松了口气,暗骂自己真笨,他们根本就看不到我啊。 红衣少女不屑道:“乡巴佬一个,还学人家文绉绉。” 韩三笑扁着嘴看她。 白衣美人话不多,也懒得理红衣少女,微颔了个首往村里走去。 “刚才听几位姑娘的话,好像是要来这处寻人的?我就是这村上的人,你们想寻谁?倒是可以先问问我?”韩三笑面朝着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