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秦霜雪还在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问题,甚至也问了出来,却没得到答案,但现在,在老爸的愤愤不平之下,他大概知道了。 ——老妈在对着一笔还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钱做白日梦! 甚至梦得太深,性情大变。 真是让人不可思议,于东海愣愣地看着老妈,而她则惊愕地看着自己的老公。 是个人都知道金钱的重要性,但因此而无法自拔的人,老妈是他记忆中的第一个。她甚至不惜拆散家庭。 原本只是带着秦霜雪来见个面,说明一下情况好让他们不至于担心的,结果却发展成了这样——他觉得现在就算一走了之,也比傻站在这里强。 这样的人,自己竟会关心她是不是会担心自己。 不过他对老爸的印象改观不少——也许老爸本来就不是他想的那样,只是因为老妈的原因,他不得不这样而已。 该死——实际情况比想象的还遭,但这样……说不定并不是什么坏事。他想。 原本,与东海就感觉老妈对自己的感情有些微妙,现在挑明了,他反而不那么难受了。 只是如果就这么离开,有些难为老爸就是了。 而且老爸叫自己回来,本来就是为了解决问题,结果反而更糟糕了。 一家三口就这么沉默了下来,窗外,本就不太明媚的太空又暗淡了几分。 “东海,那姑娘挺好的,听你说她还是你的上司?嗯……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你爸我还是相信你,怎么说呢——她如果真是的你的上司的话,也算是对你的前途有所帮助,而且她长得这么漂亮,既然选择了你一定是因为你有自己的过人之处,或者有令她喜欢的地方,这是你的优点,你要好好把握。我能感觉到她也是从心中喜欢你的,既然你已经向她求婚,证明你们已经发展到足够成熟的关系;时间不是问题,只要你觉得合适,那么也是时候结婚了。爱情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走到这一步么。” 说完这些,于父才终于冷静下来。 而这些话也正是于东海这一次回来想要听到的——如果霜雪也能听到这些就更好了。他想。 “你说什么……你是这么想的?”于母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立即变得气势汹汹。 于东海根本就插不上话,哪怕他想对自己的父亲表示感谢。 这段感情无论从那种角度看都应属于天作之合的级别,甚至比起普通的爱情而言药深刻得许多,到了涉及生死的地步,若不是因为他不能将秦霜雪的身世告知他们,这段感情在他们眼中绝对能够提升好几个档次。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于母才会对秦霜雪不信任。 不过——于东海想,老妈已经魔愣了,就算真的按她的标准去找,到时候她也不会同意的。 “什么这么想的,正常人不都应该这么想吗!你还不醒悟吗,这种显而易见的事实,不知道还有什么好争辩的。”于父皱着眉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老子要是知道你会变成这样,当初根本就不会跟你表白,真是瞎了眼了。 不过这话只能在脑海里想想。事已至此,他想要维持局面也有些力不从心。 “连你也……也和他串通好了吗!不,我不相信……”于母扶着脑袋,身子也稍微有些倾斜,一副站不稳的样子。 “什么串通不串通的,跟你说了于东海只是交了个女朋友,带回家让我们见见而已,你偏不相信,尽想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这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难道他找到女朋友你不应该感到开心吗?” 于父继续跟老婆讲道理,以为这样能说服她,按照他以往的经验,她也该消停了,但她今天可能真的吃错了药,竟拿起桌上的烟灰缸朝老公砸了过去—— 呛人的烟灰撒得一屋子都是,烟灰缸在空中划过一道笔直的线,硬生生地砸中了于东海——的手腕。 “乓”的一声,他凭本能挡下了这破天荒的一击,却在手腕上留下一块淤青,以及刺骨的疼痛。 击中的声音很清脆,烟灰缸正中他的手腕,与皮下的硬骨头来了个亲密接触。 ——“你疯了!” 于父如触电般疼痛得咆哮起来来,他被疼痛影响的瞬间完全失去了理智,然后反手将落在地上的烟灰缸回敬给自己的老婆—— 但还是手下留情了,烟灰缸砸在了于母的肚子上,而且力道明显小了很多。 不过于母还是被打倒在地,捂着肚子惨叫起来。 于父还不满意,竟冲上前去,骑在她身上朝着她脑袋上就是两个大耳刮子。 “爸,住手!”从未见过此等场面的于东海终于反应过来,冲上前去竟也拦他不住,面对一个愤怒至极的中年男人,他深感无力与绝望。 “救命啊!出人命啦!”在于父攻击的间隙,于母终于本能地叫了出来,而于东海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也感觉体内终于涌现出了力量——他一鼓作气将老爸从老妈身上拽了下来,两人顺着惯性一同摔倒在地。 于东海踉跄起身,看见老妈鼻子都被打出了血,而老爸也躺在地上捂着心脏不停喘息,感觉就像是快要不行了一般。 老妈刚才的求救声实在太高,街坊邻里即使再耳背也该听见,不出两分钟,各路男女老少纷纷涌进了事发现场。 他们看着于家狼狈不堪的模样,议论纷纷,或指手画脚。 但两人还是被扶起,完成了临时的治疗。 邻里不知道他们为何突然大打出手,问及原因却只得到恶狠狠的眼神回答;而想要从久未谋面的于东海口中问出些什么,却只得到含糊不清的回答,到后面于东海干脆也不说话了。 很快,民警就来到了现场,他们驱散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