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爷听了母亲的话,不由得叹了口气。
老夫人挥挥手道:“老三有意让远哥儿拜到白振天门下,你就做些安排吧,包括白振天一家的安危,事无具细,你最好一一过心。”
镇远候点头应下,“这些母亲不用担心,儿子自会做好安排。”
何老夫人挥挥手,“你下去吧,我累了。”
镇远候见母亲上眯起眼来,转头对门口叫道:“桂嬷嬷。”
桂嬷嬷应声进来,低头回道:“候爷。”
镇远候说道:“母亲累了,你伺候好母亲。”
镇远候向何老夫人道别,退出房间。
镇远候离开片刻后,何老夫人睁开眼睛看向门口。
桂嬷嬷见老夫人脸色不好,担忧的问道:“老夫人?”
何老夫人轻声说道:“你扶我进去吧。我想躺躺。”
白如月一家离开镇远候府,上车前,赵群芳让白如月跟她坐一辆车。
不知从何时起,白如月已经成了赵群芳的主心骨。
在路上,赵群芳纳闷的问道:“月儿,你说说,镇远候府的何老夫人为什么要认我做义女?
白如月看着茫然的母亲,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她也不知道。
初见何老夫人,白如月猜测到何老夫人和外婆是旧识,但也犯不着要认下母亲做义女的。
赵群芳闷闷的说道:“就算你外婆和何老夫人是朋友,也不至于认我做义女的,不是吗?月儿,有没有可能,我不是你外婆亲生的,而是.......”
白如月看着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母亲,及时打断了母亲的话。
“阿娘,你想什么呢?镇远候府高门大户的,他们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府里金贵得不能再金贵的宝贝。
阿娘看到和月儿一起玩耍的六小姐,七小姐,八小姐了吗?哪个不是镇远候府的眼珠子?
阿娘见镇远候府的小人待她们的态度吗?那是恭敬得不能再恭敬了。”
赵群芳的联想被女儿打断,反问道:“那月儿你说说,何老夫人为什么要待我那么好?”
白如月摇摇头,“月儿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
赵群芳盯着女儿,问道:“哪一点?”
白如月说道:“何老夫人能待阿娘那么好,全是因为阿婆,这里边,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赵群芳想想,点点头道:“嗯,月儿说得有道理,一会回到府里,我去问问你外婆。”
白如月幽幽的说道:“阿娘做好心里准备,外婆不一定会告诉你的。”
赵群芳想想也是,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如果阿娘不说,那怎么办?”
白如月见母亲愁眉不展的样子,安慰道:“阿娘愁什么?这有什么不好办的?
外婆不说,定是觉得我们没有必要知道。若是需要告诉我们,外婆一定会告诉我们的。对吧?
阿娘别想那么多,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像平常一样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就行了。
哦,对了,阿娘,到京城后,各种开销更大了,我们得开始酿酒做生意,多赚些银子,不能住外婆的,还吃外婆的。对吧?
往后,送三哥四哥到学院里去念书,得花好多银子。”白如月边劝边转移话题。
赵群芳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去学院念书?你阿爹教他们不就行吗?
张太太还想把她儿子拜到你阿爹门下,让你阿爹做她儿子的先生呢。”
白如月惊愣一下,坐直身子问道:“什么?张太太让他儿子拜阿爹为先生?多久的事?”
赵群芳说道:“今天张太太对我说的,还请人看了期,说是初九是个好日子,初九那天行拜师礼。”
白如月心里一喜,心道,何老夫人因为这事才收母亲做义女的?
问道:“阿爹知道了吗?同意了?”
赵群芳摇摇头,“我还不知道你阿爹是否知晓,估计是知道了。”
白如月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事儿。
若父亲做镇远候府的先生,往后,在京城也算有身份的人了。
回到沁园,赵群芳着急去问张老太太事儿。
白如月直接去到前院寻父亲。
白振天见女儿过来,问道:“月儿怎么不去午休?”
白如月看看脸色如常的父亲,以为父亲还不知情,回道:“心里有事,不想休息。阿爹,镇远候要请你做先生?”
白振天点点头,“嗯,候爷跟我提了,说是志安兄的意思。请我做志安兄的孩子的先生。你怎么知晓?”
“阿娘告诉月儿的,伯母告诉阿娘的。那阿爹应下了?”白如月坐到白振天边上椅子上,椅子有些高,她将双脚在空中晃,黑葡萄一样眼睛晶亮看着父亲。
“在青城时,志安兄跟我提过此事,我没有想到他是当真的,只能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