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君这话很明显是让钱御医无需参于医治车海谦的诊救当中。 钱御医气的老脸铁青,怒火三丈,当即怒道:“大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夫奉皇上之命,给相爷医治,保相爷安全。你要老夫袖手旁观,就是违抗皇上旨意,你有几个脑袋可担当?” 傲君和战凌祺退婚一事,满城风雨,钱御医自然也知。 再加之傲君自小就在家庙长大,不受车海谦宠爱众所周知。 钱御医不会因为,傲君是车海谦的长女,就给她好脸。 尤其是在医术上面。 傲君在他的面前,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 但现在,这黄毛丫头居然敢目中无人,这般的无视他。他心里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况且,禁卫军的队长还在眼前,这要传出去,他被一个黄毛丫头指手画脚,岂不是笑话。 更重要的是,他还有任务在身…… 车海谦的伤口因为剪线,伤口再度崩裂,流了很多的血,伤口红肿的厉害,白日割掉的腐蚀血肉,如今不仅再度出现了且比中毒的时候更加的严重。 傲君的心一沉再沉,她白日离开的时候,伤口的毒已经完全清楚,伤口不可能这么快腐蚀,莫非是…… 想到那个可能,傲君眼底闪过一丝冷芒,立刻用特制的消毒液喷在伤口上面,正准备拿刀子切除伤口的腐肉,便被钱御医呵斥住,“你住手,你给相爷伤口喷的是什么东西?” 看到傲君拿刀子,想要切除车海谦伤口的腐肉,钱御医脸色变了变,一把抓住傲君的手,“丫头,这是一条人命,还是你父亲的命,岂容你乱医动刀。” 傲君凤眸陡然一冷,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他父亲的伤口之所以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出现腐烂,发炎,高热不退的情况,是因为有人在他伤口作了手脚。 “钱御医,你屡次阻止我施救,究竟想要干什么?我再说一遍,我的父亲,我会医治,钱御医若是担心,皇上怪罪下来降罪于你,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让禁卫军队长给你作证,是我车傲君阻止你钱御医给我父亲医治,我父亲出了什么事情,与你钱御医无关。” 说罢,傲君一把挥开钱御医紧抓住她手腕的手,车海谦的伤口腐蚀性很强,如果不紧急处理,伤口一定会溃烂的更加严重,高热也不会退下。 车芸沁端着准备好加了糖的饮用水进了房间,傲君让她把水,喂到车海谦的嘴里。 以车海谦干裂苍白的嘴,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严重脱水。 这个时代没有输血,没有葡萄糖,傲君暂时,只能以此代替,不能让车海谦在高热不退的情况下脱水,否则难以熬过今夜。 钱御医被傲君的一翻说词,气的脖然大怒,连忙拉过禁卫军队长,指着傲君气的手指颤抖:“孙队长,你都瞧见了,这可不是老夫不给相爷医治,不盼相爷好,是她,是她车大小姐,不让老夫碰相爷,不让老夫给相爷医治,不是老夫违背皇上旨意,是她视皇上旨意无于物。” 孙队长听了钱御医这名说,眸光晦暗的看着傲君,钱御医毕竟是御医,而傲君就算懂些医术,哪比得上钱御医。 “车大小姐,钱御医是皇上派来给相爷医治,相爷现今情况危及,出不得差池,你看……”孙队长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被傲君一句话噎住:“孙队长是吧,你见过有哪个女儿,会害自己的父亲吗?” 傲君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去除腐烂的皮肉,消毒止血,取来针线,迅速缝合,剪线,上药,包扎,动如行云流水,娴熟,可见,不光是个只看过几本医书的医女。 “既然如此,老夫也没有什么可说。老夫向皇上如实禀告便是。”钱御医的脸色比吃了恶心人的苍蝇还要难看,愤怒的看了傲君一眼,又看了眼昏迷的不醒人世的车海谦,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暗芒。最终,愤怒的拂袖离去。 孙队长还想要说些什么,钱御医已提着药箱怒气匆匆离开了房间,出了院子,嘴里还忿忿的嘟囔着,“如此不知好歹的女儿,真正是相爷之祸啊,看来,这车大小姐天降煞星之言也并非不可信啊!” 准备进院子的素问听言后,瞳孔骤然一缩,眼底闪过一丝杀气,竟然敢造谣她家小姐,不给他颜色瞧瞧她都不叫素问。 一路随钱御医出了府,见钱御医正要上马车,素问手中一个颗石子弹了出去,直击钱御医的膝盖。 只听“哎哟!”一声,钱御医嘴里发出一声吃痛声,踩上车辕的膝盖一颤,从车辕上滑了下来,整个人跌跪在地上。头也撞在车辕上,撞个头破血流。 车夫和药童见状,连忙扶起钱御医,药童担心道:“师傅,你的头受伤流血了,徒儿赶紧给您止血。” 钱御医捂着头,疼的眦牙裂嘴,忿忿道:“今晚真是晦气。进宫,老夫要面见圣上。” 就在素问暗暗高兴,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极轻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马车里传来。 待她想要仔细听的时候,马车已经离开了。 她极好的听力,只是隐约听到钱御医好像是在吩咐什么人,把什么事情禀报给皇后娘娘。 素问眼底闪过一丝疑色,心觉不妙,连忙回府,赶去车海谦的院子。 此时,傲君已给车海谦重新处理好伤口,让车芸沁,守在一旁,给车海谦喂水喝,不要让车海谦的嘴唇发干。 “小姐,有情况。”进了房间,素问趴在傲君的耳边,将刚才所听,告诉了傲君。 傲君听言,眉心不由一跳,抬手轻挥,示意素问退下去,然后,让林大夫也退了下去。 “沁儿,钱御医来时,是不是只有你和林大夫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