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进了房间,看到傲君的手里拿着一块令牌,周身萦绕着一股骇人的杀气,心下一怔,连忙点燃房间里的烛火,跨过地面上碎瓷片,走到傲君的面前,看了那块令牌,眨了眨眼,不解的问:“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令牌,莫非有人来过?” 傲君娥眉微微一蹙,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一边披上素问递上来的外衫,一边问:“前院可发生什么事情?” 素问跟随傲君近十年了,虽然没有红锦的处事冷静和心思缜密,但对自家小姐的心思还是清楚:“前院没有任何动劲,老爷的院子,被护院和暗卫保护,傍晚时分,皇上得知老爷中毒病危,派了御医前来给老爷医治,还送了不少的名贵药材,派了一批禁卫军到相府保护老爷安危。” 傲君傍晚采药回来,简单吃了点东西,便休息了,并不知道皇上派兵到相府,保护车海谦的安全。 现在听素问这么一说,傲君也不由的蹙眉。 究竟是谁幕后指使,行刺九皇叔的杀手,连她父亲都要刺杀。 之前那个妖孽的话,不难听出来,意有所指的人是谁。 可如果真的是他,他会冒险让杀手行刺车海谦? 还是说,他是为了掩人耳目,洗脱他的重度嫌疑,才会故意上演这么一出戏? 如此一来,九皇叔和车海谦同时在城中遇刺,天下人因车海谦险些丧命之画,不会怀疑到他。 毕竟,车海谦手握重权,是他的心腹大将,是他用来牵制将军府,平衡双方势力的棋子之一,他不会冒险失去这颗棋子,让两股势力,失去平衡,引起政变。 再加上,这些年皇后娘娘名下的星象宗,暗中招揽了朝中不少势力。 这股势力,更加需要一个有威望的人来牵制。 所以,车海谦的位子和他的命,都动不得。 “小姐,老爷的伤口发炎,引起高烧不退,御医,林大夫和七小姐,现在急的火烧眉毛。”看房间里破碎的花瓶,还有自家小姐手中的令牌,再瞧小姐现在的满腹心事,素问肯定,今天晚上在自家小姐的房间来过什么人,发生了一些事情过。只是小姐不说,她也不好追问。 “提起药箱,去看看。”傲君说着,想了想,又道:“可有看到红锦?” 素问摇了摇头,也觉得奇怪,就算红锦在房间里面休息,以她的敏锐,不可能听不到花瓶碎破的声音。 “你去找找红锦,注意安全。”从素问的手里接过药箱,傲君披上披风,朝前院走去。 来到车海谦的院子时,果然看到一批禁卫军,守在院子外门,看到她来,把她拦在院子外:“你是什么人?” 傲君把手中的药箱,提到禁卫军的眼前晃了晃,说:“我是相府大小姐,车傲君。父亲伤口发炎,高热不断,我来给父亲换药。” 禁卫军没有见过傲君,但也听闻傲君的名字,知道车海谦中毒后,是他刚从家庙接回来的大女儿及时给他医治,才保住了性命。 刚才院子里自称七小姐的姑娘,还说相爷病情加重,让一个丫鬟去请大小姐。 只是,眼前这位大小姐与传闻中的丑陋无颜,判若两人。 他们以性命保护相爷的安全,不敢掉以轻心。 “你先等着,待我们通报之后,自然让你进去。”其中一人说着,折身进了院子。 傲君也不急,静静的在院外等着。 不一会儿,那位禁卫军和此次负责保护相府的禁卫军队长,还有车芸沁一同出来。 车芸沁一看到傲君,连忙小跑上前,满目焦急,“姐姐你可算来了。父亲高热不退,脉搏时有时无,林大夫和御医说,是父亲的伤口感染,正准备给父亲的伤口拆线。我担心线一拆,伤口崩开,又会大出血,父亲的身子撑不住。可林大夫和御医却说如果不拆线,父亲受到感染的伤口就不会好转,高热也不会退下。” 傲君一听,脸色变了变,“去准备干净的温水来。再准备喝的饮用水里面加点糖,快。” 说罢,提着药箱直奔车海谦的房间。 房间里面,一位老御医和林大夫两人,已经在给车海谦后背的伤口拆线,鲜血流了满背。 傲君看到自己父亲的伤口,因为拆线裂开,鲜血直流,脸色霍然大变:“住手。” 刚缝合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就拆线。会造成伤口再度崩裂更加严重。 车海谦现在的情况,最容不得伤口第二次受伤。否则,就算她手中有护心丸,也很难,保住车海谦的性命。 钱御医是宫中的老御医,家中世代在宫中太医署都有官位,在宫的地位不低,也甚得皇上和后宫各位娘娘的重用。 傲君以针线缝合的伤口的医术在他看来,确实是不个错的医法。 但,并不说明,他就赞同傲君以此等手法就医。因为针线最有可能引起伤口发炎。 他认为,车海谦之所发高热不退,反复不停,是和伤口上的线有关系。 所以,当傲君出现,并阻止他的时候,眉头一蹙,恼怒着一张老脸,开始教训她,“车大小姐,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你怎么能够,把如此危险的手法用在一个性命垂微的人身上,何况这还是你的父亲?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害你父亲?” 傲君听言,娥眉微微蹙,扫了眼那御医,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她的父亲,纵然再没感情,她也不会害死。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位御医被皇上派到相府来前得到皇上的提头口谕,把头悬在腰上来到相府,如果车海谦若是出了事,他身为御医的脑袋也要搬家。 这个时候,只要把罪,都往她的身上推。 就算车海谦出了事情,他也有理可推。 “你若是担心,我父亲出事,皇上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