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塔拉倒是彻底清醒了。
事情不太妙。不, 事情很不妙。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不就是迷迷糊糊打了个盹儿, 怎么就兽/性大发暴露了呢?明明她之前一直控制的很好的,再想也就是蹭蹭抱抱。
真是一把辛酸泪。
内心千万头羊驼呼啸而过,但表面上的镇静还是要维持的。这时候谁先土拨鼠尖叫就是输了, 千言万语总之装无辜就完事儿了。
呼吸停顿了一瞬,又很快平缓的接上,塔拉慢吞吞的从彼得颈窝处抬起头, 还顺带着留恋的蹭了一把。
“彼得?”扬起小脸, 蜘蛛精小姐小心的藏好了自己的毒牙。
要不是这姑娘之前舔舔咬咬带来的火辣感依旧停留在脖子上,彼得几乎真的要相信无事发生了。
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那一小片皮肤, 指腹蹭过带起让人后背一抖的灼烧感,一个激灵人就绷直了:“呃, 塔拉, 你……”他移开手指,试着给自己扇扇风, “你……”
他“你”了半天也没个下文, 吞吞吐吐扭扭捏捏,折腾着自己的下嘴唇,跟被占了便宜的黄花大闺女似的。
塔拉一瞬间就有点儿绷不住自己的表情, 唇线抖了又抖, 颤了又颤, 好险是被人重新捋直了, 保持在一个平静的弧度上:“怎么了呀?”瞧瞧, 这厚脸皮的还有脸这么问呢!
话出口, 塔拉意识到这未免有些过于此地无银三百两,赶紧清清嗓子重新来过:“我,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逮住了一只香喷喷的小可爱。
她适时的微垂下头,仿佛很娇羞的模样:“就……有点儿激动。”她舔了舔自己的小尖牙,视线忍不住的往某人脖子上移。
没办法,那一小片红通通的实在是太诱人,看着就让人想去咬一口。唔,一小口,就小小的一口。塔拉眨眨眼,强行切断了这危险的念头。
为了你的配偶!蜘蛛精小姐是这么激励自己的。
在人类社会偷学到的所谓语言的艺术让亲爱的男朋友成功想歪,挠着后脑勺平地一声惊雷:“我,我还以为你是要吃我的肉。”他害羞的捧住脸,错过了女孩复杂又沉重的视线。
彼得可不知道,他在自家女朋友的嗅觉里是多么香甜可口的一块小羊羔。关键他还闻起来越来越香了啊!
之前倒是挺她那对腻腻歪歪的爸妈完完全全是为了秀恩爱的提过一句,什么越亲密的伴侣,对彼此的吸引力就会更大。这话她当年是当废话听的,能过个耳朵都是了不得了。
这可不就是一句废话吗?当时的小塔拉翻着白眼给这句话盖了戳。伴侣不就是这样的。
然而天真的蜘蛛精小姐根本不会料到,这句“废话”表现在他们蜘蛛精身上,竟然会是这么凶残的操作啊!
那么多被吃掉果然不是没有道理,这搁谁身上遭得住啊!塔拉已经开始为未来必不可少的拉灯环节忧心忡忡了。
她是不是应该抓紧时间对亲亲男朋友进行魔鬼特训了?有没有什么武力值速成班之类的东西?
没有可爱的配偶之前是一回事,现在有了这么个绝世大可爱,她完全不想学着吸血鬼的样子在什么高/潮的时候咬断对方的脖子好吗!把毒液缓慢的注射进对方的体/内这种操作,存在小说里就是它最完美的归宿了。
或者,塔拉错了搓下巴,她难道是时候养成按时刮腿毛的好习惯了?可这样一来,她香味是闻不到了,可还附赠着成了小龙虾(聋瞎),可爱的配偶会不会被人偷偷拐跑?
噫!绝对不行!
女朋友的川剧变脸说一点儿都不诡异那是不可能的。彼得对着脖子扇了会儿风感觉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便放下手,自暴自弃打算等着自己优秀的恢复能力自己努力。
“你在想什么?”虽然不再扇风,彼得却仍然小幅度偏着脖子,好让那片红通通的皮肤最大程度的/露在空气中——能物理降降温总归聊胜于无嘛!
“在想怎么把你套的死死的。”塔拉一本正经,神情严肃的仿佛在谈论什么危及生死存亡的大事。哦,某种程度上来说似乎的确是这等程度的大事——对蜘蛛精小姐来说。
“啊,啊?”彼得才降下去那么一丁点儿的面部温度再次奔涌向了临界值,等待着下一秒的火山喷发,“你,你在说什么啊?”
塔拉哀怨的瞄他一眼,相当悲痛的叹了口气:“你不懂。”
……嗯,确实不懂,毕竟是你在琢磨怎么套牢我:)
心里清楚这个“小问题”一时半刻折腾不出个结果,塔拉暂时把纠结压回心底,搓搓脸,让自己恢复到自然的状态。
自然不过两秒,蜘蛛精小姐就愧疚的埋下了头。
“疼吗?呃,我是说,脖子那里。”心情一番大起大落,差点儿一脚踏进大彻大悟的蜘蛛精小姐从兽/欲里拉回了她可亲可敬的理智。
“啊,还好,已经不怎么疼了,呃,其实本来就不是很疼。”彼得豪迈的拍拍自己可怜的脖子,一边小口小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