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惯了的那几个品牌当季新款成衣,徐溪晚总要挑几身合她心意的,让人按照林幸的尺码改好了定时送过来,还让林幸一件件试给她看,慢慢衣柜里林幸的衣服占了绝大多数,把衣柜填满。
她们起床后又在房间里磨蹭了一阵子,直到十一点半才手挽着手下楼,简单吃了点东西,林幸泡了壶好茶,俩人在院子里慢慢喝。
阳春三月,暖风醉人,院子里花开得正艳,红的粉的,成团成簇,连空气中都带着甜蜜的花香,林幸和徐溪晚一人捧着一本书慢慢看,看着看着,林幸的眼睛就从书本移到了徐溪晚脸上,然后揽着徐溪晚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徐溪晚抬头,笑道:“怎么了?”
“没怎么,就想亲你。”林幸逐渐学会徐溪晚的理直气壮,“我亲我老婆还要理由么?”
“当然不需要理由。”徐溪晚顺着她的话答:“我就愿意让我老婆亲。”
林幸一听,又笑眯眯地捧着徐溪晚的脸猛啃了几口,亲不够似的。
两个人在一起,就算无所事事地在院子里晒太阳,内心都满足得不得了,午后时光过得很快,林幸靠在摇椅里慢慢翻动一本散文集,阳光从树荫缝隙里撒下斑驳光影,映在纸上,随着微风慢悠悠晃荡,她前一晚没睡好,看着散文泛起困来,头一歪睡着了,书本啪嗒掉在地上。
徐溪晚闻声抬头,替林幸捡起掉在地上的散文集,又把搭在自己椅背上的薄毯盖在她身上,徐溪晚半跪在林幸的椅子边,仔细端详林幸的睡脸。
看不够,一辈子也看不够。
徐溪晚从薄毯里握住林幸的左手,两人无名指间的戒指银光闪闪地靠在一处,趁着姣好素白一对手,分外和谐。
徐溪晚把林幸的手背贴在自己脸颊上,看着睡着的人,慢慢回想自己看着她从女孩长成女人的点点滴滴。
怯懦的、乖巧的、叛逆的、有责任感的,第一次牵起她的手,第一次心疼她,第一次把她当作自己这辈子的责任……在遇到林幸以前,徐溪晚的生命很单调,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把徐家踩在脚下,那之后呢?她从没想过。
有了林幸,徐溪晚的世界才开始丰满起来,棱角被磨平,内心逐渐变得柔软,生活也有了盼头,她有了新的目标——照顾好林幸,现在,这个目标更新为:好好地爱林幸。
她们相互依偎着走过那么多只有彼此的日子,以后当然也要长久地一起走下去。
“我会比你更早地老去。”徐溪晚注视着林幸,低语,“到那时,小幸也要照顾好我。”
“可是我会坚持,活得比你更久一点点,不需要太多,多一秒就好。”
无所求的感情太过悲怆与沉重,只会让她的爱人不安,两个人最好的状态,应该是相互依赖对方,离不开对方,对彼此都有所求,扶持着越来越好。
徐溪晚从前一直对林幸无所求地付出,现在,终于开始慢慢学会向林幸索取些什么,让林幸的心越来越安定在自己身边,不再担忧焦虑。
下午的阳光暖暖地落在林幸身上,林幸嘴边笑容舒展开,握紧徐溪晚的手,一对戒指光芒闪耀。
日子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