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溪晚给自己和林幸放了一个长假。
她这些年少有闲暇时光, 再说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 即使有闲下来的时间也不知道该干嘛,多数时候在家里看看书看看新闻就打发过去了, 如今老婆在怀,事业稳定, 再没什么需要她操心的, 徐溪晚想, 自己也该过几天什么都不用考虑, 只和林幸相依相守的美日子。
徐溪晚和林幸结婚的第二天, 她抱着林幸在床上赖到十点多钟才起来,这在从前是根本不敢想的事情。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的阳光,仿佛连时间也一同隔绝了, 受多年生物钟影响,徐溪晚睡到七点钟已经准时醒过一回, 她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她怀中仍然安睡的林幸的侧脸, 她睡得很沉, 疏朗纤细的长睫毛微微翕动, 乖巧又俏皮的模样。徐溪晚看得玩心大起,伸出一根手指去碰那两扇柔软的睫毛,林幸睡意正酣, 突受骚扰, 在徐溪晚怀中扭了一下, 不耐地呓语, “晚晚,不来了,我困……”说着把徐溪晚作乱的手指打开,在她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继续睡。
扭动间盖在二人身上的被子向下略滑了滑,林幸大半个赤|裸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圆润的肩头呈现出一种半透明似的白,又染了一点樱花似的粉色光泽,于是上面星星点点深紫色的吻痕就愈发显眼。
徐溪晚侧枕着头,看她熟睡中的年轻妻子,满腔爱意快要喷薄而出,嘴边弯起浅浅的弧度,一双好看的眼眸除了林幸,再装不下第二个人。她轻抬着上半身,被子滑下来,半个身子都光|溜溜裸在外头,上面还有几道细细的红色抓痕,不仅前肩,后背、腰上,大大小小的抓痕吻痕只会多不会少,都是林幸昨晚情到深处留下的。
徐溪晚憋了十几年,林幸又是年轻力盛的年纪,两人昨晚干柴烈火,折腾到凌晨接近四点才算完,徐溪晚替林幸做完最后一次,林幸箍着她的脖子高高抬起上身,全身绷得紧紧的,肌肤都红透了,像离了水的鱼,濒死一般的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叫喊,然后筋疲力竭,身上所有的力气全被抽干,松开软塌塌挂在徐溪晚脖子上的手臂,向后重重地仰躺进松软的褥子里,累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头发打湿贴在面上,眼神涣散,胸膛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喃喃地低语,“不来了……不来了……”
徐溪晚也很疲惫,歪头倒在林幸旁边,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坐起身,拉林幸去洗澡。
“我好累,我想睡觉。”林幸直往枕头里钻,不愿动窝,徐溪晚没办法,干脆打横把林幸抱起来,俩人进浴室一块洗,洗澡的时候林幸基本就是闭着眼睛挂在徐溪晚身上的,跟没骨头似的,全靠徐溪晚支撑,俩人洗完澡,徐溪晚也懒得再找衣服出来穿,大浴巾一裹,把林幸扔上床,自己也躺在她边上倒头就睡,睡到七点钟睁眼,林幸还没醒,徐溪晚莞尔,也再次闭上眼,抱着爱人继续补眠。
直到十点多,林幸总算睡足,眼睛半睁半闭地坐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歪头对徐溪晚笑:“晚晚早啊。”
“都快十一点了,哪里还早。”徐溪晚笑着也坐起身,默契地和林幸交换了一个早安吻,嘴唇轻触,点到即止。
“反正也不用工作,两个月的假期呢,想几点起就几点起。”林幸眯着笑回她,嗓子有些哑。
徐溪晚掀开被子下床,给林幸到了杯温水,“早餐想吃什么?”
“什么早餐,早午餐还差不多。”林幸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清凉甘甜的滋味浸润咽喉,她清清嗓子,果然好受多了,看着徐溪晚一丝|不挂在屋子里走动,脸上微红,“快去穿衣服去,小心感冒了。”
“我有那么虚弱么?”徐溪晚笑了下,走到衣柜边,拉开柜门开始弯腰翻找,把整个后背都赤|条条展示在林幸眼前,一大早起床就看到这么香|艳|刺激的画面,林幸血脉偾张,默默背过眼去默念道德经,生怕自己又忍不住把徐溪晚给扑倒在床上,那这样她们这新婚第一天就要在床上度过了。
徐溪晚的衣服大多是简洁大方的基本款,没有那么多花哨的装饰品,黑白灰装满整个衣柜,连内衣都是纯黑或灰色的居多,林幸背身不看她,耳朵又灵敏地听到身后徐溪晚穿衣时的窸窸窣窣,忍不住转了一点身子,偷偷地看,徐溪晚虽是背对她穿衣,后脑勺上好像长了眼睛,一边穿一边嘲笑她:“要看就大大方方看,我又不是不给你看,干嘛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
林幸被她戳穿,一想也是,徐溪晚现在可是自己老婆,自己看一眼怎么了?别说看,就是想抱想摸想亲都没什么要紧的。
多活了十几年的人就是不一样,有阅历,连想耍流氓找出来的理由都那么让人心服口服。
林幸没有徐溪晚那样的功力,青天白日的当着徐溪晚的面换衣服还是有些害羞,躲在被子里,让徐溪晚换好衣服后把她的衣服也找过来。
她们去年就已经住在一个屋了,徐溪晚的大衣柜也从此变成两人共用,都不是爱打扮的人,林幸的衣服原先其实也不多,架不住徐溪晚不喜欢打扮自己,却喜欢打扮林幸,林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