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送走的,所以他们分得的土地也就由夏父夏母给继承了。
夏垂文是家里的独子,他父母去世之后,这些地自然也都落到了他的头上。
下次农村土地调整安排在2050年,所以这些地夏垂文还能种个三十几年,足够了。
纪守亮眉头紧皱,不是为夏垂文的‘破罐子破摔’,而是为了另一件事情:“你忘了,叔叔阿姨去世之后,你家的地还有你家的房子,就都被夏思忠给占了。”
他口中的夏思忠是夏垂文的小叔。
夏父是家里的长子,他下边还有一个弟弟,也就是夏思忠。
夏父生性木讷,不如夏思忠巧舌如簧,伶牙俐齿,偏偏夏爷爷夏奶奶又吃他这一套,渐渐的,老人家的心就偏向了夏思忠那边。
后来夏父违背两个老人的意愿,娶了仇人家的女儿,而夏思忠却攀上了隔壁村粮食加工厂厂长家的高枝,他们就更看不上夏家了。
夏父夏母是九年前出的车祸,肇事司机逃逸了。
当时夏垂文正在上大一,等他得知消息赶回罗河村的时候,他家的房子已经连同家里的地一起,成了夏思忠的东西了。他还恬不知耻的美名其曰,当初夏垂文考上大学的时候,夏父从他那儿借了一万五千块钱,现在正好用这些东西抵销了。
当年要不是纪守亮父子拉了他一把,他恐怕连大学都读不完。
夏垂文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人可以为了钱冷血无情到这种地步。
他淡淡地说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听他这么说,纪守亮沉了沉气,也只能说道:“那好吧。”
说到这儿,他伸手拍了拍夏垂文的肩膀:“不管怎么说,只要人还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算起来,咱们也有两年多没见了,今天晚上咱们这两个难兄难弟好好地喝上一杯。”
“好。”夏垂文笑着应了。
自打他家的房子和地都被夏思忠占了去之后,加上工作繁忙,他也就不怎么回罗河村了。即便是抽空回来给父母扫墓,也都是住在纪守亮家里。
这会儿恐怕还得叨扰他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