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棠有偏见,也知道四哥对他的关爱做出这种事情不稀奇,不过对于这个结果还是不由得好笑:“你说,这小姑娘也是厉害,连四哥都能惹恼了。”
斯致口口声声不让他掺和,结果自己倒是出手了。
心腹垂眸,对于他带着兴味的评价不置可否,只认真的道:“既然是陷阱,那么您就没必要……”
“不不不,还是有必要去的。”斯裴抬手打断,“且不说密钥在路轻棠手里,就说这陷阱,我还真好奇这小姑娘想玩什么花样儿。”
他的眼眸闪了闪,显然是兴致高昂。
心腹面无表情:“四殿下是不赞同的。”
“瞒着四哥就是了,为什么要让他知道?况且我一个无权无势不务正业的闲散王子,就算有陷阱又能奈我何?”五殿下相当的有自知之明,且对陷阱不以为然。
心腹被他噎的哑口无言。
他们五殿下哪里都好,就是不靠谱,一遇到感兴趣的事情,简直就是谁也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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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阮棠布置任务后的数日后,六殿下安排人送来了一道解签牌,那人还转告了自来的话:“殿下说,这就是引鱼儿上钩的鱼饵,但是请您慎重处理,因为那条大鱼看起来嘻嘻哈哈挺不靠谱的,实际上脑袋清明的很,别一不小心就反噬了。”
换言之,你把人引过来,需知他没道理不会察觉你的算计。
“告诉他,这些我都知道,但是这一次我想玩的,是阳谋。”阮棠把玩着解签牌,纯金的材质握在手里颇重,上面的划痕和颜色都说明了它经历过岁月的沉淀,牌子上刻着一行小字,正是签文。
把签文刻在金子上,显然是金子不像木头,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腐朽,但是这种大手笔,还是令人不禁好奇,做签的人是何方神圣。
她喃喃:“这人,还挺有意思。”
可惜了,这是个古人,金子没腐朽,做签的人早已化为白骨。
就在这时,大门开锁的声音响起!
阮棠抬眼去看,敞开的门口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那人也在探究的看着她,打量的目光像是在看什么动物园的大熊猫般稀奇。
她顿时笑出来,“我以为你会犹豫两天再来。”
“你为了引我来下了这么大手笔,我当然要投桃报李。”
五殿下也笑,抬步走进来,还不忘顺手将门关上,他先是四下扫了一眼,打量着环境:“你这生活挺滋润啊,看来我来的时候真是白敲打局长让他照顾你了。想想也是,你有事,不管是储君还是小六,肯定都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他打趣了一句,目光落在阮棠手心的金牌上,“这就是密钥?”
阮棠斜睨着他:“果然是冲着密钥才来的,倘若没有这宝贝,你是不是就根本不屑于来看我一眼了。”
“怎么会呢,这么有趣的事情,就算没有密钥我也得来看看啊。”五殿下非常自来熟的坐在她对面,笑道:“你啊,是我见过最能作的人,连小六都比不上,倘若你们俩缓缓身份,来云国怕是早就翻天了!”
就现在,她没什么身份,还能以情人的身份闹得皇室鸡犬不宁、差点惊动君主呢!
阮棠耸了耸肩,“如果我能闹得鸡犬不宁,只能说这个地方根基本身就不稳。”
就像是几位殿下闹成这样,真的只是因为她这个红颜祸水吗?不见得吧。
这群人之间本身就分出派系、早有龃龉,争皇位这种事情才是大矛盾,她最多就是冲突的导火线而已。
祸水理直气壮的甩锅,末了还发难:“你不会也像那些封建老东西似的,把什么事情都推给红颜祸水吧?”
“怎么会!”
五殿下哪里说得过她,干脆就转移话题,指了指她手中的金牌:“我们还是说回连环锁的密钥吧。”
他的意思是想把这玩意儿买回去,岂料还没开口,阮棠已经自然而然的伸出手问他要:“连环锁呢,拿出来啊。”
“你还想参与解锁不成?”斯裴好笑的问。
阮棠反问:“密钥给了你有什么用,你解的出来?看样子连环锁没拿来是吧,那你什么时候拿来再说吧。”她说完嫌弃的挥挥手开始驱客了!
这翻脸之快,让斯裴都惊讶了。
“你绕了这么一大圈把我叫来,什么都没做就让我走了?别告诉我,你其实就是想要我手里的连环锁。”
阮棠诚恳的道:“不,我其实是想套路你,欲擒故纵懂不懂?”
她越这么坦然,什么都敢说,斯裴还真就拿不准这姑娘怎么想的了,他还真就坐的稳稳地不走了,“行,我现在就让他们把连环锁送来,看看你能不能解出来。”
阮棠哼笑:“你瞧瞧,这欲擒故纵不就管用了吗。”
这口气,像是陈述句,但是莫名的又像是在讽刺。
斯裴不和小姑娘计较,只是敲了敲桌子,朝她伸手:“那现在,可以把密钥拿给我看了吧。”
“诺。”阮棠也不扭捏,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