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这一点不难,难的是你所谓的解忧妙计!”卓吟风缓缓放下手中茶盏,意味深长的望着瑾瑜唇角依旧是酝着一缕难以捉摸的笑,“如果没有记错,本候记得你之前曾经力表过你一心想要效力太子。”卓吟风顿了一顿,眼神更加耐人寻味,“如今几乎就在眼前,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瑾瑜从容一笑,眼神却是淡淡的,这点事弈王都能想出合理的兵力部署,何况他还是曾经被誉为京城第一公子。他的办法根本就不需要动用朝廷的一兵一将。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人,只需要他在,准保一路平安。
当瑾瑜说完自己的计划时,卓吟风是高兴的抚掌大笑,连日来的忧愁尽散,竟然破天荒的留着瑾瑜喝了一盏茶才放他离去。并且告诉他,此次若是立功,太子一定会对他另眼相看的。
第二日的雪比昨日夜里像是更大了一些,天地一片苍茫。
一大早瑾瑜就顶风冒雪离开了侯府去了大理寺。卓吟风那既然都已经说定了,那剩下的就是看他能不能劝动这个关键的人了。
外面纷纷扬扬的下着大雪,大理寺的牢房因为是建在地下,反而是多出了一股温热之气,只是这温热之中夹带着霉腐之气,更有犯人排泄物的恶臭混杂其中让人作呕。
瑾瑜在这里已经呆了一段时间,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味道。
今日到大理寺瑾瑜一路没有任何的犹豫和停留,连衣服都懒得换,一身宝蓝锦袍就直接进了污秽不堪的地牢,径直朝最里面的铁牢而去。
天罡地煞草莽英雄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呆了几个月后周身的暴戾之气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瑾瑜看到他的时候,一身的囚服已经被铁牢之中的污秽染成了黑色,蓬乱的头发如同杂乱的草疯长在头上。
浑身的肌肉依旧壮硕,但是块头却是比刚进来的时候小了些,甚至以前鼓如铜铃的眼睛都因为地牢里暗淡的光线失去了濯濯精光。
见到一身锦袍的瑾瑜提着食盒站在铁牢面前,匪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吃软饭的今天穿的跟个枕头一般花哨,看是那南宫侯小姐的床好睡吧!什么时候让老子也去睡一次!”
瑾瑜不惊也不怒只是温和一笑不着边际的问道:“如果我进的牢房里里去,你会不会打死我?”
“你这种靠女人活的人打你脏了老子的拳头!”一双巨手骤然抓住铁牢,挂在上面的铁链被摇的哗哗作响,“朝廷都还没有准备要老子的命,你提着这盒子干嘛?想毒死老子?你若是那样的小人,老子一拳打爆你的头!”
“怎么会?”瑾瑜晃了晃手中的食盒,轻轻一笑,“正如你所说,瑾瑜攀上富贵,这好日子还没过够怎么会这么蠢笨的自掘坟墓呢!”
匪首一怔,两道拇指粗的浓眉一皱,想明白瑾瑜说的话有那么几分道理一脸的疑惑:“那你给老子送酒才来干嘛?”
“虽然是草莽匪首,那也是英雄一个!瑾瑜文弱,又只能靠吃着软饭活,见得有大英雄在此,心中敬畏,所以备了好酒好菜向来和英雄畅谈一番!”
瑾瑜刚说完,那匪首就一口唾沫性子喷了过来,一脸的烦躁连说了三个滚!
“老子在这牢里呆了这么久,你今天才来,还说仰慕英雄的屁话。你当老子傻?”
瑾瑜呵呵一笑:“看来脑子还不傻!还能把这层道理想通!”伸手把食盒的盖子打开,里面温热的酒芳香四溢。
“昆仑殇!”匪首眼睛一亮脸上喜不胜收,旋即脸色一变,沉了下去,“你到底是来干嘛的?”一双举手暴躁的摇着铁牢的大门,手指粗细的铁链又是一阵哗哗作响。
有几个看守很是不放心,听到巨响上前来查看。
“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只不过是和他说几句话!”瑾瑜只是温和说着,看着看守执了一礼退下又补充说道:“你们派人在门口守着就是,半个时辰之后再进来!”
匪首这时才觉得面前这个花包枕头今日却是像是有事,沉沦脸色严肃的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打发走了看守,铁牢本就是在牢房的最末端,离着关押其他犯人的牢房久远,若是说话低声些周围的人自是听不到。
瑾瑜看着匪首容色严厉正了正衣冠说道:“我来只是给你指一条生路!”
“生路?就凭你?”匪首鄙夷的看了看瑾瑜,目光从头到脚把瑾瑜扫射了一番,“你都是个吃软饭,靠着别人活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来给我指生路?”
“若是只凭瑾瑜的话,的确没有这个资格和英雄说这话,但是我想有一样东西应该能让你相信!”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枚令牌。
那匪首眼睛瞪的老大,只见瑾瑜手中执着一鎏金圆形令牌,上面伏着睚眦(古时一种瑞兽),篆体的东宫二字很是抢眼,而令牌上坠着的杏黄丝绦正晃晃悠悠。
这是昨夜卓吟风交给瑾瑜的,虽然有点先斩后奏,但是为了解决太子的燃眉之急,卓吟风也顾不得要先请示太子的规矩了。
“这枚令牌虽然是你是第一次见,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