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都城已被围困数天。
齐国大殿里齐侯正来回踱着步,暴躁的冲着大臣们吼道,“城外叛军已经围了数日了,你们这群饭桶倒是想想办法啊?”
大臣们唯唯诺诺,没有一个敢出声的。“孺子喜这小兔崽子居然打回来了。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鲁亚,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齐侯继续吼道。
鲁亚拿袖子擦着汗,“臣臣也不知,据说他现在名曰田因齐。”
“别以为改了名,我就不认识他了。”齐侯恨恨地说道。
“报报北城门已经被攻破。”大臣们立刻一片混乱,四下逃窜。齐侯也向后殿奔去。
田因齐穿着一身银光闪闪的铠甲,骑着一匹棕色战马,徐徐的向皇宫走去。
这个地方他已经多少年没有踏足过,那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后来却被迫随母亲逃亡,如今他终于又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这里了。父王,你看到了吗?我没有辜负你的希望,我又重新回来了。父王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母亲和妹妹找回来的。
“殿下,我们已经搜过整个宫殿,没有找到齐侯。”田忌有些担忧的说。
田因齐却并没有在意,缓缓的环顾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大殿,细细摩挲着每一样摆设,吩咐道:“宫里剩下的宫女侍从愿意留下的继续留用,但要仔细筛查。不愿留下的给些盘缠打发回家。还有那些老臣拥护我的,我可以既往不咎,反对我的严密看管起来。”
“是,殿下。那齐侯怎么办?”
“全国范围内搜索,搜到为止。”田因齐眼中杀气腾腾的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登基大典定在什么时候呢?”
“三天之后。”
田忌下去后,大殿里空落落的,田因齐顿时觉得疲惫不堪,连日来的征战,无论在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是很大的考验,他歪在榻上上便睡着了。
睡梦中,他梦见父王教他练剑,母后带着妹妹在一边观看,练得不好被父王罚,妹妹总是悄悄地过来安慰他。突然画面一转,漫天的大火,妹妹的哭叫声,母后的喊声,他在远处想要跑回去救她们,却怎么也跑不动。
田因齐突然惊醒,满头大汗也顾不得擦,赶紧叫来影卫。“魏辛,你悄悄潜入魏国,速去查探一下母后和妹妹的消息。”
“喏。”魏辛答完,转身就消失了。
与此同时,令狐远也得到了消息,田因齐夺位成功。令狐远派人送信给了如意。令狐远听说魏罂已经不再限制如意的自由,很为她高兴。
但更为她担心,也许她哥哥重夺王位正好就是个契机,能帮她离开。
只是如意去了齐国,他们两个怕是就该变成敌我两个阵营了。令狐远深深地叹息一声,果然世事两难全。
*
魏都孙府上下都喜气洋洋的,先生和新夫人那叫一个好,真真是夫妻和顺,琴瑟和鸣。新夫人更是宽仁,对待下人更是宽厚。丫鬟婆子们都很喜欢这个新夫人,当然新夫人也是个精明的,只要是不想着糊弄她,她就会待你很好。
这日如意又来找苏睿卿玩。自苏睿卿和孙膑成婚后,如意一直以媒人自居,时常来找她打秋风。当然苏睿卿知道如意其实是憋闷的,虽然王上解了禁令,但出行时却时常跟着大把的人。
“如意你真的不考虑王上吗?他这么喜欢你,即使你不是王后将来在宫里也肯定会有一席之地的。”苏睿卿不经意的问着。如意正在和苏睿卿学着绣花,一不留神绣花针扎在手指肚上冒出血珠。
如意将手指放在嘴里吮了吮,然后笑看着苏睿卿道,“若我不是了解你的为人,我还真要误以为你也是王上派来的说客呢。”
苏睿卿一听脸色绯红,羞愧的低下头认错道,“对不起,如意,被你看穿了,确实是王上让我探你的话,我也是看王上一片痴心才同意的,不过不管怎样,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如意沉淀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她知道古人是不讲究近亲成婚的,姑侄同嫁一夫的大有人在,但是即使除去他们是血亲这一条,魏罂也并不是她想要找的那个人。
“睿卿,这么跟你说吧,你看你跟师兄,每天举案齐眉,琴瑟和鸣,这不是世间最美好的感情吗?”
苏睿卿听如意提到她和孙膑有些羞涩,但一想到她和孙膑的和美生活脸上又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我想要的是一份平等的感情,不求轰轰烈烈,但求知心。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如意静静地说道,清亮的声音如玉珠落在玉盘里,敲打着人心。
苏睿卿紧紧地握住如意的手,“你的心,我懂,以后再不会问了。”
适时,孙膑从外间走了进来,“两人说什么呢?都绣了好些时候了,歇歇眼睛。”
“呦,师兄也会心疼人了,进步很快嘛。”如意调笑地说道。
“就会拿你师兄开玩笑,不跟你说了,睿卿,有你一封家书。”说着将一封书信递给了苏睿卿。
几人笑闹了一会儿,如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