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酸梅却发现已吃完了。她叫了几声春喜,春喜才应声进来。
“春喜,酸梅买回来没?”宛歌问道
春喜失魂的答道:“夫人,买回来了!”她突然发现自己手中没有酸梅,又急着在自己袖中『摸』索。
小环忙道:“春喜姐姐,时才我看到你提着一包东西回到园子里,把那包东西放到石桌上,你还在哭呢。”
宛歌这才看到春喜脸上泪痕阑珊,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吗?”
春喜慌忙低下头,道:“没有,没什么。奴婢真是粗心,这就给夫人拿过来。”
宛歌摒退屋里的其他人,又复问道:“到底遇到什么事了,看我能不能帮你?”
春喜终是克制不住,泪水涟涟,她用衣袖擦了擦泪水,含含糊糊的道:“奴婢为夫人买好酸梅回府时,遇到了王妃娘娘的丫鬟巧云。她跟奴婢说王爷,王爷在北疆好像出了什么事,生死不明。王妃娘娘每日都焦急得到皇宫里等待北疆传来的消息。”
听到春喜的话,我觉得浑身冷嗖嗖的,尽量让自己站稳,手微微发抖想扶住什么东西,却发现身边没有可抓扶之物,道:“王爷不会有事的,在北疆打仗磕磕碰碰再所难免,但他一定不会死,他会回来的,他说过他一定会回来的。”
春喜忙上前扶住宛歌,“夫人说的是,北疆离京城相隔千里,信息误传回来也是有可能的。”
“王妃娘娘今日从皇宫回来没?”宛歌心中再难平静。
“还没有。”
“我们去*门口等王妃娘娘!”她想马上知道庸王在北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安是危?
一直等到夜幕降临,庸王妃和莲妃才回到府中。宛歌看到庸王妃自己走向*,忙请安道:“奴婢参见王妃娘娘。”
庸王妃有些意外的看着宛歌,心知她已听到了风声,倦怠的道:“有事明日再说,本宫今日累了。”
“娘娘,王爷生死不明只是谣传对吗?这消息是误传对吗”宛歌心急的问道。
在夜『色』下宛歌看到庸王妃泪光闪烁,声音沙哑的道:“半个月前,王爷带兵与匈奴军队战于景州,王爷的军队惨败,后被匈奴军队『逼』上黄梁岗,围困十天十夜,最终全军覆没,王爷从黄粱岗上跳下后不知所踪。”
宛歌心中剧痛,但还抱着一丝希望,“王爷一定不会有事,他逃脱了,现在也许正在回京城的路上。”
庸王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但愿如你所说王爷从高达两千多尺的黄粱岗上跳下,仍会活着回来。”
宛歌听到“两千多尺”已瘫坐在地上,只觉腹部隐隐作痛。庸王妃迅速的走入静园,掩上园门。
跪在地上扶着她的春喜早已泪流满面,宛歌只闻从莲妃住的方向传来的哭泣声,时高时低,幽幽不绝。
宛歌没有落下一滴眼泪,抓着春喜的手,不断重复道:“王爷会回来的,会回来的。他答应过我他一定会回来的!现在还没落雪,等到落雪时他就会回来,等到落雪时他就会回来。。”
后来宛歌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春喜扶回曦园的,躺在床榻上,她紧紧抱着庸王枕过的枕头,沉沉的睡着了。
早上醒来,她只记得自己昨夜梦见第一次在百花楼遇见庸王,他着浅黄『色』的锦袍,风度翩翩,眉宇间含情似笑,一直望着她抚琴唱曲。
她突然记起庸王当时唱的一首诗经中的曲子,最后一句是“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难道你会失信于我,心又如刀割般痛。
看到宛歌醒来,几个丫鬟都站在床边,脸上都是愁云惨淡。小翠绾起纱帐,道:“夫人,王妃娘娘正派人通知府里所有的人到静园,说是有事要宣布。奴婢们这就为夫人梳洗,准备早饭。”
宛歌却并不想起来,躺着道:“我好困啊,让我再睡会。”她翻个身,又闭上了眼睛。
“可是夫人,王妃娘娘哪里。。”小翠道。
宛歌抚『摸』自己还平坦的小腹,蜷缩着身体,还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你们都去吧,王妃娘娘有什么重要的事你们回来告诉我就可以了。我哪里也不能去,我答应过王爷要在这里等他回来。万一他回来没看见我怎么办?”
春喜、小翠和小环不由又暗暗掉泪,王府里已经是人心大『乱』。庸王妃虽还没正式宣布庸王的事,但府里的人都已知晓一二。
庸王妃住的静园昨夜安静的可怕,而莲妃则撕心裂肺的哭了一夜,可这位夫人却是已神智恍惚。
宛歌这几日来对谁都不理不睬,一直在睡,睡了醒,醒了又睡。每次昏昏沉沉中醒来,都没看到庸王的身影,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宛歌不知道自己已经这样睡了多久,醒来后,是不是已经到了冬天,落雪了。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春喜担忧的声音,“颜青姐姐,你看夫人已经这样不吃不喝的睡了四天了,我和小翠、小环只有每日勉强给夫人灌些粥。王妃娘娘那边天天派人来催问夫人何时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