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宛歌答应会来的,怎么又没来?难道是因为昨日逛了一天累病了?
等到慕秀公主和容君分别上前向沈少青和他道别时,他想问容君,却又不好开口,只道:“我走后这几个月王府里大小事就拜托你了,要将惜自己,别太『操』劳。记得帮我好好照顾她。”
庸王妃理了理他的戎装,心中难受的道:“臣妾知道,王爷在军中不要为府里的事挂心。今日一大早我就派人去叫她同来,可她还没起,想是昨天陪王爷一天累了。”
“吉时已到,出发!”皇上身边的侍卫大声喊道。
沈少青和庸王即刻一跃上马,沈少青抬高手臂,向前一挥,大军便出发了。
十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庸王走后的日子,宛歌过得平淡如水,心中的思念和牵挂越来越浓。
眼看这件孔雀蓝的锦袍就快做好了,只差绣上袖口和衣摆上的花纹。
“每日来,都看到宛歌妹妹在绣这件锦袍。”颜青轻轻的走了进来,伸手抚『摸』着锦袍上的花纹,“妹妹绣得真精美,快做好了吧?王爷回来穿上必定喜欢。”
宛歌放下手中的针线,抬眼看到颜青,笑道:“姐姐今日怎么这个时辰有空来我这里啊?不用为王妃娘娘抄写《女德》吗?”
“今日王妃娘娘进宫去了。”颜青眼睛一直看着宛歌绣的锦袍,“宛歌妹妹能让我绣几针吗?”
宛歌明了颜青对庸王的爱一点也不亚于自己,只是庸王对颜青从不上心。
可颜青从来也没争过什么,她只是默默的守着自己心中的那份爱过日子。
宛歌对她既同情又敬佩,毕竟能无怨无悔坚守着没有回报的爱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宛歌点点头,让出自己坐的位置,道:“王爷去北疆了,姐姐难得清闲几个月,王妃娘娘怎么每日非要你去抄《女德》,如果你还不够贤德,这府里也就没几个贤德的姬妾了。”
颜青拿起针线仔细的绣了几针,听到宛歌的话,黯然神伤道:“王妃娘娘也是为我好,想我以前的出身,抄《女德》可以清清心中的污秽之气。”
宛歌生气的道:“什么污秽之气,姐姐的气节比谁都高洁。你不要总是这样自贱自轻,这府里的姬妾丫鬟就是看你这样,所以处处欺负你,使唤你,从没把你当半个主子看!”
颜青扯动着手中的绣线,微笑道:“妹妹何必动气,当不当主子对我来说无关紧要,只要能伺候在王爷身边就行。”
宛歌叹了口气,想着,颜青这种超脱淡然的个『性』仿佛置身在尘世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论出身,她和颜青都出自青楼,庸王妃怎么没叫她去抄《女德》?这两个月来,庸王妃对她是不管不问,也不让她去请安,吃得穿得倒是没有克扣她,这就是庸王妃容忍的范围内对自己最好的照顾吧。
想到这里,宛歌感到心中有股酸水往外涌,想呕又呕不出来,赶紧拿了一颗桌上果盘里的酸梅含在口中,才稍稍舒服一些。
颜青停下手中的针线,突然想到什么望着宛歌神秘的道:“妹妹,近日来总爱吃酸梅,会不会是有了?”
“有了什么?”宛歌没有会过意思来。
颜青站起身走到宛歌身边,『摸』了『摸』她的肚子,笑道:“有了这个啊。”
被颜青一提醒,宛歌心中一喜,难道真得有了庸王的骨肉,等他回来一定会很欢喜的,口里却说:“姐姐,怎么会?你别取笑我了。”
“我怎么会取笑妹妹,颜青羡慕妹妹都来不急。”
“姐姐,日后你也会有庸王的孩子的。”
颜青只觉心中凄凉,竟落下泪来,“不会有的,姐姐没这个福分。”
宛歌安慰她道:“会的,有我在,我不会让庸王太过冷落姐姐的。”
颜青摇摇头道:“妹妹有所不知,即使庸王日日宠幸我,我也不会有的。在百花楼时,陪客人夜宿后,都会喝一种汤『药』,这种汤『药』是为了避免怀孕的,喝的多了就会终身不孕。”
宛歌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她,也随她一起难过起来。
颜青收起自己的感伤,拉着宛歌的手,浅笑道:“妹妹真有身孕了,可是件大喜事,不如禀告王妃娘娘,请个郎中来诊诊。”
“还是等王爷回来再说吧。姐姐,这件事暂时不要对任何人说,好吗?”宛歌想到那日她想去送行,庸王妃没让她去,心中对庸王妃已有几分忌惮。
“妹妹真聪明,先不告诉任何人,等王爷回来,你亲口告诉他,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宛歌亦高兴得将颜青拉到锦袍前坐下,“这件锦袍的袖口就由姐姐来绣吧,姐姐把自己的心意都绣在上面如何?”
颜青轻轻地推了她一下,道:“你现在倒来取笑我了。”她们不禁都会心的笑了起来。
这几日庸王妃和莲妃两人频繁的入宫。颜青便能抽出空经常来曦园陪宛歌,两人有说有笑,日子过得也快些。
今日刚送走颜青,宛歌又觉得胃中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