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庸王受伤的地方已被诊治过,换了身干净的寝衣。他突然翻动身体,可能是不习惯趴着睡想侧身睡,却碰到伤处,一下痛醒过来。
宛歌帮他转过身,让他重新趴好。庸王本以为是那个丫鬟或侍妾,仔细一看原来是宛歌,他便完全清醒了,拉着宛歌的手不放,道:“你怎么这么晚还过来,陪我躺会吧。”
庸王费力的往里挪了些,宛歌乖巧的侧身躺下,问道:“还很痛吧?都怪妾身以前胡言『乱』语,害的王爷为我坏了规矩,才受此责罚。”
庸王看她眼眶红红的,用手顺了顺她额前的碎发,道:“我的小宛歌儿,这次真得不关你的事,皇上是因为别的事责罚我。”
宛歌翻身平躺在床上,不信的道:“王爷你骗人,还有什么事会让皇上这么狠心的责打王爷。”
庸王伸出胳膊搂住她,道:“以后我们两个人时,我叫你小宛歌儿,你叫我义或者秉义好吗?”
宛歌望着顶上的帐子,道:“可这不太合规矩吧。”
庸王突然将手伸到她腰间,饶她的痒痒,道:“你生碧莲的气了?”
“没有。”宛歌笑着又侧过身,看着庸王,道:“别『乱』动!当心扯着伤口。”
“现在是谁在『乱』动,快叫一声。”
“义!”宛歌止住笑,深情的叫道。
庸王含笑不语的痴痴看着宛歌,宛歌轻轻推了推庸王,“义,你怎么了?”
庸王将一只手搭在宛歌身上,温柔的搂着宛歌,“小宛歌儿,你会一直陪着我白头到老吗?”
宛歌点点头,他们都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相互依偎。
过了好一会,宛歌坐起身,道:“义,你好好歇息,尽量忍着点别翻身。”
庸王不悦的蹙眉,道:“你不是答应一直陪着我吗?”
“义,若让其他人发现这么晚,你受了伤我还在你这里,会引人非议的。”宛歌为难中有些无措的道。
庸王舒展眉『毛』,笑道:“你去吧,你也好好歇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春喜。她从小在这府里长大,什么都熟悉些。”
宛歌知道他刚才是戏弄自己,嫣然一笑,轻声下床,为他放好床帐,便离去了。
七日后,庸王的伤口基本愈合,可以下地行走,也可小坐一会。
宛歌在聊天中随口向庸王提了下小翠和小环的事,十日后,莲妃就将小翠和小环送回到了曦园。
小翠和小环回到宛歌身边后,变得不爱说笑了,倒真是懂规矩又说话谨慎了。宛歌不知是该为她们担心还是高兴。
庸王在闭门思过的一个月里,多半呆在宛歌住的曦园里。他再也不让宛歌到正厅与王妃和莲妃一同用膳,而是叫丫鬟每日将饭菜送到曦园内与宛歌单独用。
宛歌和庸王呆在曦园里时,多半研究歌舞琴乐,有时也会拉颜青一起切磋琴艺歌舞。偶尔宛歌也会陪庸王读书,庸王应该读过很多书,往往是宛歌读,庸王在一旁为她讲解。
这期间太子来王府看望过庸王一回,带来了几个好消息。慕云公主和周平乐少爷,沈渊和念月小姐,还有太子殿下自己和右相大人徐祥寅的小女儿成亲的日子都订在大兴建元十七年的春天。
宛歌听到这些消息,想着,这喜庆的春天预示着大兴王朝日益繁荣的景象。
这种郎情妾意,风轻云淡的的平静日子,让她时常会遗忘掉对沈少青的怨恨,仇恨在她心中以不如以往那般重要。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间溜过,当王爷恢复每日上朝时,已是春光明媚的时节。
这一日,宛歌按照前人的食谱亲自做了几款可口的点心,盼着庸王下朝后给他一个惊喜。
她等到午膳过后,也不见庸王的身影。宛歌心不在焉的坐在屋里看书,不时望向曦园大门处。
小翠看出她的心思,道:“夫人,王爷说不定不知道夫人为他做了点心,正在雍园小憩。”
宛歌想着,午膳前就听春喜说王爷已回府,可直到现在也没过来,兴许有重要的事耽误了,她决定亲自送过去。
宛歌让小翠用食盒将点心装好,小翠、小环和春喜本要跟着她,可她想着这么近路去去就回,便不让她们跟着。
宛歌到了雍园才知道,庸王此刻并不在雍园,婉云告诉她,王爷正在王府正厅旁的书房里见客。
宛歌只好又朝书房去,到书房门口却被庸王的侍从拦住。那侍从有礼的道:“夫人,王爷正在见一位重要的客人。”
宛歌其实也不想打扰庸王,本想在门口等他谈完事情。
她隐隐的听到书房里庸王的声音,“这事一定要办得妥妥当当,要让沈少青死无葬身之地!”
书房里有一个听起来熟悉,却想不起是谁的声音,说道:“王爷请放心。”
宛歌心中一沉,不禁想起庸王曾对她说过,“把仇恨交给本王,本王为你复仇!”她只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在心头萦绕。
一想到沈少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