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的道:“皇后让朕转告你,虽得佳人,善待容君。”
庸王知道今日的责罚是逃不过的,默然跟着侍从出了御书房。
宛歌和颜青不知不觉闲聊了快两个时辰,春喜在内堂门外禀告道:“夫人,王爷回府了,婉云姐姐来请颜青姐姐速回雍园。”
颜青忙起身道:“宛歌,我先过去,王爷等下一定会来你这边的。”
春喜支支吾吾的道:“夫人,王爷今夜恐怕不会来了,王爷他是被府衙的人抬回来的。”
“抬回来?王爷出什么事了吗?”宛歌问道。
“听人说,王爷今日在宫里好像有什么事触怒了皇上,在府衙受了五十下杖刑。”
宛歌心中一惊,猛然站起,“颜青,我和你一起回雍园。”便和颜青赶往雍园。
雍园里庸王的卧房里已聚满了人,庸王有些疲惫的趴在床上,庸王妃带着一个八岁左右的男孩坐在床边,用手绢抹着眼泪。
莲妃蹲在床边看着庸王『臀』部上下的衣衫已被鲜血沁红,急得哭的泪痕满面。
一众姬妾和丫鬟神情忧虑的站在屋内,宛歌和颜青悄然进屋。
颜青看到王爷的样子涟涟落泪,宛歌只觉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中转了一圈,又忍了回去。
“父王,皇上伯伯为什么要打你板子啊?是不是你不乖?痛不痛啊?”八岁的小男孩用稚嫩的声音问道。
庸王慈爱的挤出笑容,伸出一只手『摸』着小男孩的头,“慕鸿,父王一点都不痛。”庸王说完费力的想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莲妃慌忙按住他道:“王爷,别逞强了,御医马上就到了。”
庸王妃对身边的丫鬟道:“画屏,把小王爷先带回静园,伺候他先用晚膳。”
那丫鬟画屏领着小王爷慕鸿出去了,庸王妃又叫婉云道:“你去看看御医来了没?大家都各自回去吧。这里有本宫照顾就行了。”
姬妾和丫鬟都陆续散去,这时庸王妃和莲妃才注意到站在后面的宛歌。
宛歌心里对庸王既心痛又担心,正犹豫着是走还是留。庸王抬眼看到她忧心的神情,对她眨眨眼,道:“本王没事,不用担心,你先回去歇着吧。”
宛歌眼中含泪的点点头,莲妃突然跑到她面前,推了她一把,“你还在这里站着干么?还不快滚!要不是因为你,王爷能受这么重的责罚吗?”
宛歌没站稳连连后退,总算在门口的屏风处稳住了,她也不辩解,“王妃娘娘,莲妃娘娘,奴婢告退!”
宛歌刚出门,就看到婉云带着御医进到屋里。颜青还伤心的候在门外,宛歌轻拍颜青的肩道:“姐姐我先回去,王爷应该不会有事的,不要太伤心。”
莲妃看宛歌走了,忙又回到王爷的床边,想看御医如何诊治。王爷厉声对莲妃道:“你也去吧!这里有容君就行了。”
莲妃心中虽觉委屈,却也不敢再惹庸王动怒,只得离开。
夜里宛歌一个人呆在曦园这个对于她还感到陌生的地方,冷清中有种落寞的感觉,想着第一日在王府里发生的事,莲妃是无法容忍她的,以后肯定会处处针对她。庸王妃看似高贵温顺,对她好像也没什么好感。
庸王因为她受了皇上的责罚,她却无法陪在庸王身边照顾他,虽然离得这么近,可只能在心中牵挂。
在进王府前,她就明白庸王从来都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她只想在王府里安稳的过日子,可这安稳的日子是要靠自己争取和经营的。
宛歌习惯『性』的唤了声:“小翠!”
进来的却是春喜,宛歌失望的想起小翠和小环被莲妃带走了,她只有随便找点事,道:“我有些口渴,帮我沏壶茶。”
宛歌想着今日看春喜这丫头还算实在,就是还无法判断她是否可靠。
春喜端着沏好的茶,呈给宛歌,道:“夫人,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奴婢的?”
宛歌迟疑了一下,道:“没什么事了。”
春喜看出宛歌的忧虑,道:“夫人,奴婢从小就来王府当丫鬟,资质平庸,蒙王爷不弃,留在身边使唤。王爷派奴婢来伺候你,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不负王爷所托。”
宛歌看春喜果然是个明白懂事的丫头,饮了一口茶,道:“我只是有些担心王爷的伤势,你帮我出雍园那边私下找颜青问下,看王妃娘娘还在不在?若不在,我想悄悄去看望下王爷。”
春喜心想,这位桃花夫人行事进退有度,心思慎密,日后必定能在这王府中站稳脚跟,道:“夫人,奴婢这就去。”
春喜来回打探了几次,直到深夜才回禀宛歌,王妃娘娘已回自己住的园子,现在刚好又是颜青在王爷屋内伺候。
宛歌带着春喜,没敢提灯笼,还好春喜对王府里的路比较熟悉。她们来到庸王的房前,颜青打开门,小声道:“王爷刚刚睡下。夫人,奴婢和春喜在外守着。”
庸王的房里一个烛台还点着,在昏黄的光线下,宛歌轻手轻脚撩开床帐,坐到庸王的床边,看着他熟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