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攀关系的嫌疑了。
但凡学中医的,有几个没有跟伤寒派扯上关系的。
但表面上,宋澈没有直接揭破,而是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这些事,我爷爷倒是没跟我提过,但白师兄这么说,那肯定就是了,以后还请白师兄多指教。”
也不管对方到底是何居心,但贵为御医,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该说的场面话还得说到位。
白夜生很亲切的将宋澈请到位置上落座,一边挥手示意旗袍女服务生斟茶,一边莞尔道:“宋老先生一生造诣深厚,能培养出你这么博学多才的继承人,也是我们华夏中医的运道,分你派我系的,也确实没必要。”
“总之,华夏中医是一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宋师弟你如今一鸣惊人、扬名天下,给我们中医学者也算是带来了不小的荣耀,今后,还得寄望你,多多扛起复兴中医学的旗帜了。”
这顶高帽子就过了……
宋澈虽然挺享受被人吹捧,但素不相识的情况下,人家一个御医把自己推到这么高的位置上,怎么看,都似乎带着一丝“捧杀”的意味……
这时,詹老忽然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师弟,据我所知,宋专家可一直没把自己以中医自居啊。”
看样子,我们的泰山北斗詹老,仍对那次治疗情志病、被宋澈全面吊打,而怨念深重。
白夜生苦笑道:“师兄,学医者,胸怀气度也是要的,更何况在中西医学全面碰撞融和的时下,不是也出现了所谓的中西结合派嘛,像我也算是其中一员。”
“我曾经看过宋师弟主持的节目,有句话他说得很不错,无论中医还是西医,只要能最有效简明的治好病人,那就是好的医术,这一点,跟我一直主张的准则,也算不谋而合了。”
说着,白夜生抬手一指茶厅墙壁上的笔墨:海纳百川!
但仍有人唱反调搞对立:“但是我也在节目中看到他说过,传统中医学早该被淘汰了!在不少人看来,他其实从骨子里就瞧不起中医。”
“这个帽子就扣得太大了。”
白夜生摇摇头,道:“其实,宋师弟这么说,也是有一定的道理,一个西医门诊,一天能看上百号病患,而我们中医呢,能看到两位数就已经算效率奇高了。我们只能算是点对点的服务病患,西医却可以做到点对面,这就是先天性的差距,客观事实的存在,没必要放大歪曲宋师弟的这个观点。”
顿了顿,白夜生很郑重的看着宋澈:“因此,我更钦佩宋师弟能将中西医学都融会贯通,因地制宜,何时用中医或西医,都堪称游刃有余。”
宋澈也看了他一眼,接着,二话不说,站起身就往外走。
“宋专家,您这是怎么了?”陆杰荣赶忙上来关心。
宋澈冷笑道:“我算看出来了,什么庆功表彰会,说到底,就是专门批斗我的鸿门宴!”
他特别看了眼白夜生:“白专家,你顶着这么多张黑脸独自唱白脸,我瞧着都累,不如痛快点,把你事先做好的文章,一块甩出来吧。”
他又不是傻子瞎子,岂会不知道白夜生表面和蔼和亲,实则是要大做文章!
白夜生诧异道:“宋师弟,你是不是疑心太重了,怎么会把我想成这样子?”
这一回,尚珂小姐姐也发飙了:
“这戏演过了吧,诸位,哪怕你们有再多的不满,大可以早在我们来之前就先通好气,根本没必要在这节骨眼上找茬,。”尚珂的嘴炮功底可不逊色宋专家,径直开启了无差别的炮轰模式:“白专家是东道主,又是主心骨,对大家的不满,应该早早就心知肚明了,但你还一唱一和的配合他们刁难,甚至还不停的给宋澈戴高帽,是嫌大家的怨念值还不够嘛。”
白夜生的瞳孔微微一缩,似乎有些被揭穿的窘迫。
但他仍保持着谦谦风度,道:“宋师弟,你们真的误会我了,在你们来之前,我就跟大家交流过你的情况,希望大家以大局为重,包容你融入我们这个中医大家庭……”
“拉倒吧。”
宋澈淡淡道:“当初爷爷在我中医学成之后,就让我转去学西医,还不让我过多跟中医学者接触,现在我是懂了,也更懂了传统中医的没落根源,说白了,这就是你们一代代中医者食古不化造成的,这年月了,还总忆着往昔辉煌,想当然的固步自封、圈地为王,就这样的老顽固大家庭,不没落才是没天理了!”
“这个聚义茶庄,在我看来,聚的不过是私情小义罢了,不聚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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