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绾君执手流年青丝绾君一百七十五吃些飞醋虞祺确实是绿韵坊的常客,哦,不,绿韵坊就是他家开的。可听萧禹文这么说,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他偷瞄了林绾烟一眼,见她神色如常,便淡笑着说道:
“二位既喜欢听曲儿,想必一定听过南栎城江月坊芝卫姑娘的曲儿吧?这里倒有一位唤作如果的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敢与芝卫姑娘齐名,据说还同出一门。”
“胡说!”林绾烟听完猛地冒了一句,说完顿时就后悔了。
虞祺被林绾烟这么一说,心里一个吃惊,脸上却依旧带着笑。
萧禹文也觉得林绾烟这突然冒一句容易暴露身份,瞪了她一眼,略微严厉地说道:“怎么这般无礼?还嫌平日里受得责罚不够吗?”
林绾烟一脸可怜模样,拉了拉萧禹文的衣袖,撒娇地说道:“若溪知错了,哥哥莫生气,回去不要告我状好不好嘛?”
萧禹文故作生气状,甩了甩自己的衣袖,冷哼了一声。
“哥哥...哥哥最好啦……”林绾烟也看出了萧禹文在演戏,为了演得像一点,又继续撒着娇。
虞祺见状急忙打圆场,“若溪姑娘心直口快,倒也是难得的爽快性子,在下不觉冒犯,还请林公子莫要责罚她才是。”
萧禹文脸色这才好看一些,心里却还嘀咕着,怎么一说到芝卫,这丫头的反应就这么大?
“妹妹从小娇惯,说话口无遮拦,让虞公子见笑了!不知今夜可有幸听如果姑娘弹奏一曲?”萧禹文淡笑着说道。
敢与芝卫齐名,恐怕也是久负盛名。秀骏城萧禹文不算熟,可印象里确实没有听人提过这个叫如果的歌姬。
“这有何难?待我去同这里的当家的说一声,如何都得让二位一饱耳福。”虞祺没有说自己就是这里的当家的。
“那就有劳虞公子了。”萧禹文也不再客套。
“请二位稍坐片刻,在下去去就回。”虞祺笑着起身。
萧禹文回了一个微笑,目送虞祺出门。见他走远才低声问了林绾烟一句,“你怎如此沉不住气?”
林绾烟自知理亏,撇了撇嘴,轻声说道:“芝卫姐姐自当是大神越最美、曲艺最高的歌姬,妄言与她齐名,不是胡说八道是什么?”
萧禹文白了她一眼,“一山还有一山高,何来最好?做人当虚怀若谷。”
“哥哥教训得是,妹妹知错了!”林绾烟委屈地说道。
她当然不能告诉萧禹文,自己的胡说指的是那个叫如果的歌姬竟然敢声称与芝卫同出一门。
明明瑶音只收了三个徒弟,除了自己,就是芝卫和乙卫。如今芝卫在南栎城,虽然不知道乙卫在何处,可乙卫是男子啊!
那不是胡说是什么?竟然敢冒充师父的徒弟,真不知那个姑娘有几斤几两重。
再说了,瑶音擅长的是瑶琴,那个姑娘会的是琵琶,无论怎么说,都不可能是自己同门师妹。
萧禹文见林绾烟那认错的模样,也没好再说责骂的话,这丫头一口一句“哥哥”,可喊得他心痒痒的。
“你这丫头,出门在外的,可长点心。”萧禹文淡淡地提醒道。
“知道啦。”林绾烟应了一句,就起身讨好地给萧禹文斟茶。
萧禹文好笑地看着她,不说话。心里想着这虞祺倒也太过热情了点,不知是一贯如此,还是另有所图。林绾烟这副容貌是走到哪里都招人稀罕,他心里还是有些莫名的醋意。
很快,虞祺就回来了,后面跟了好几个小二往桌上摆满了糕点、瓜果,还摆上了酒杯和一壶温过的酒。
“如果姑娘正在准备,不如我们先吃点东西,小酌一杯。”虞祺说着便倒了一杯酒放在萧禹文面前。
萧禹文在外饮食素来谨慎,此时也不好用平日的方法试毒,便端起酒杯不动声色地观察一番,又将酒杯凑至鼻尖细闻片刻,笑着赞道:
“不曾想在秀骏城既品到上好君山银针,又得以一尝十年窖藏的杏花村酒,此行与虞公子相识,太过有幸!”
虞祺闻言喜上眉梢,这林公子果然不凡,居然未尝一口,便能辨出此酒的年份,想来也是尝遍了天下好酒,方能有此敏锐嗅觉。
“林公子客气了,有缘与二位相遇,才是在下的荣幸!若溪姑娘不便饮酒,在下先敬林公子一杯,既是给二位接风洗尘,也顺祝明日去往啸城一路顺风!”虞祺端起酒杯向萧禹文敬酒。
“承虞公子吉言!”萧禹文举过酒杯行了个酒礼,边一口饮尽杯中酒。
果然是难得的好酒,杏花村酒工艺精湛,源远流长,素以入口绵、落口甜、饮后余香、回味悠长特色而著称。
十年窖藏,温酒的热度和时长又控制得当,在这阴冷的冬日夜里,一杯酒下肚,便觉丹田升起一片暖流。
林绾烟见萧禹文喝了酒,便知道这一桌子吃食应该没问题,嘴馋地夹起一块梅花糕放进嘴里,这小小的点心,入口即化,甜而不腻,竟让她忍不住想吃第二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