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留你还不懂吗?”刘宜君合上了手里的书,“将那孩子打掉!”
刘宜君起身,影子被那两盏灯拉的老长,从墙上拖到地上,像一个丑陋的灵魂映射出来的本魂,狰狞且凶恶。
“小厨房不是给王爷熬药么,往里面加些马齿苋,若是王爷喝了,没有大碍,若是有孕的人喝了,那可就不好了!”
“奴婢明白!”
宜君斜眼叮嘱道:“做事要小心,府里面眼睛太多!”
“侧妃放心,何况咱们不还是有个孙夫人作垫背的!”
听着絮儿这么说,宜君方才点了点头,她知道利用人就好,别傻乎乎的把危险的事情都自己揽下。
絮儿退下了,刘宜君看着桌上放置的那本孔子的《论语》,何等的圣贤之书,她自诩内心高尚与府里的众女眷不同,犹如青莲出淤泥而不染。
可就在方才,她恶毒的要害死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她也不是什么白莲、青莲了,在王府这个染缸里,在嫉妒、孤单、落寞的沁浸下,她毁的面目全非。
如同每日顶着一张描画精致的画皮,人前得体端庄,人后一片荒芜、凄凉。
刘宜君跌坐在了床上,将那本《论语》就着烛火烧了!她看不懂那书了,她也不配看那些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