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伊万布拉金斯基就和基尔伯特认识了。
那个时候的伊万很弱小,这导致了他常常被其它的孩子欺负,比如蒙古,比如挪威,比如瑞典,再比如……基尔伯特。
基尔伯特是个很特别的存在。
他和其它人不一样,那个时候他还不是一个国家,只是一个名叫德意志骑士团的雇佣兵团,可偏偏就是那么个雇佣兵团居然生出了意识的化身,这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儿,所有的人都说这意味着德意志骑士团很快就不再只是一个雇佣兵团了,他们一定会建国的。
而基尔伯特的所作所为也证明了这一点。他四处征战,叫嚷着要给自己开辟出一个生存空间,而最近,他盯上了自己。
伊万从没想过就他家里那片到处都是雪,冰冷坚硬得连他都不想呆的土地居然也会有那么多人看上,尤其是基尔伯特,他可是来自温暖的西欧,好吧……最起码那要比自己这儿要温暖多了,伊万想如果他是基尔伯特,一定会找个温暖的地方建设家园,而不是大老远地跑到这个冰天雪地的地方来。
当然,他不是基尔伯特,他的想法自然也不是基尔伯特的想法。
基尔伯特来了这里之后,跟瑞典、挪威一样,只要一看到他,就冲上来对着他拳打脚踢,一边打还一边嚣张的大笑,这让伊万感到很委屈,也很不解。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总是欺负我呢?明明是你们自己闯进我家里来的,如果是想要和我呆在一起的话,大家做朋友不是更好吗?为什么你们都不和我做朋友呢?”
小小的伊万蹲在一块木桩上,拿树枝在雪地上毫无章法地、胡乱地画着圈。
一个人,他总是一个人,这让伊万感觉寂寞极了,虽然他还有乌克兰姐姐和白俄妹妹这两个亲人,但她们是家人,不是朋友,而且他们也并不住在一起,所以大多数时候他还是只能一个人呆着,以至于他想要找个人聊聊天、诉诉苦都成了件不可能的事儿。
“库姆。”
突然,一个伊万认不出来的小动物爬到了他的身边,眨巴着它那双黑色的、圆溜溜的大眼睛,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他,看上去真是可爱极了。
“诶?你也是一个人吗?”伊万低下头问它说。
“库姆!”小动物把脑袋往另一个方向一歪,像是在回答他的问题似的,又叫了一声。
伊万开心极了,他朝着它伸出双手,笑眯眯地说:“既然你也是一个人的话,那不如跟我做朋友好了。”
他甜甜的微笑着,维持着那个张开怀抱的姿势,期待着对方的回应。
“库姆!”小动物又叫了一声,起初伊万以为那是同意的表示,可很快他就又失望了。那个小动物伸出利爪,在伊万那白白胖胖的手心上狠狠地挠了一把。
伊万被它挠破了皮,流血了。
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伊万很不争气地哭了出来:“连你都不要我吗?那你走,其他书友正在看:!我也不要你了!走!”
他用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树枝去扔它,那个小东西像是被他吓着了,立刻调头跑得没影了。
基尔伯特看见的伊万的时候,他正背对着他,抱着膝盖缩成一团,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基尔伯特觉得很奇怪,以前这个小个子可是很激灵的,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跑得跟个兔子似的,怎么今天他都走到他跟前了,却还没有反应呢?
“喂,本大爷来了,你不跑吗?”
基尔伯特对着伊万的背影喊了那么一嗓子,伊万这才像是发现他似的,慢腾腾地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了基尔伯特一眼:“是你啊……我不跑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说完,他就又把头给转了回去。
“喂,你这是怎么了?很不对劲儿啊。”基尔伯特歪着脑袋走到伊万面前,蹲下来看着他的脸,见他神情落寂,脸上还挂满了泪痕。
基尔伯特弄不懂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本大爷还没打你呢,你怎么就哭了。”
伊万伸出手给他看了看:“我流血了。”
“切!”基尔伯特不屑地瘪了瘪嘴:“流这么点血你就哭了,真不像个男子汉!”他瞅着伊万,见他对于自己讽刺挖苦一点反应都没有,顿时也觉得没意思透了,而且他好像真的很难受似的,一脸地愁眉苦脸,还不停地掉眼泪,难道对于他来说,那点小伤口就真的那么痛吗?
基尔伯特抽出腰间的佩剑,从自己的白披风上割了一块下来:“喂,把你受伤的那只手手给本大爷递过来。”
“干嘛?”伊万虽然不知道基尔伯特要干什么,但他还是听话地把受伤那只手伸到了基尔伯特面前。
“干嘛?你不是受伤了吗?受了伤当然就要包扎了。”基尔伯特一边回答着他的问题,一边飞快地把布条缠到了他手上的伤口上。
伊万看着基尔伯特的举动,近乎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你……你这是在给我包扎吗?”
“废话!你又不是没长眼睛,难道连这都看不出来吗?”基尔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