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名叫阿道夫希特勒,是个奥地利人,基尔伯特在西线指挥作战的时候,曾和他一起打过冲锋、躲过战壕,虽然时间不长,但基尔伯特对于这个小胡子的印象却非常深刻,因为他是除了自己之外,显得最英勇的士兵了,不管前方的炮火如何猛烈,只要没有得到隐蔽的命令,他就会抱着枪一个劲儿地往前冲,绝不会停下来。
正因为他的勇猛,他得到了一般只授予军官的二级铁十字勋章,希特勒对于这枚勋章非常重视,一直都将其佩戴在左边的胸口上,他曾告诉过基尔伯特,那是他一生荣耀的根本。
说来希特勒的运气也确实是好得出奇,打了那么久的仗,他次次冲锋都跑在前面,结果却愣是从没受过伤,连一块弹片都没弹到过他的身上。这一点让基尔伯特惊奇不已,差点怀疑他是不是受到了天使的赐福!直到那个姓柯克兰的粗眉毛在战场上施放了毒气,熏坏了希特勒的双眼,这种近乎奇迹的好运才正式宣告破产。
想到这儿,基尔伯特突然跳起来,冲到他的面前掰着他的脑袋问他说:“你的眼睛怎么样了?好了吗?让我好好看看。”
“好了好了,早就好了。”希特勒实在是拗不过基尔伯特的蛮力,只好歪着脖子任他看了个痛快。
“哥哥,难得你一回国就碰上了老朋友,不如就请这位先生和我们一起到家里吃个饭吧,这样哥哥也可以和朋友好好的叙叙旧了不是吗?”路德维希见基尔伯特因见到了以前的战友而暂时忘记了雕像的事儿,便赶紧见缝插针地随便找了个理由,想把他俩都给弄上车,赶紧离开这个随时会让基尔伯特和他人大打出手的是非之地。
“本大爷喜欢勇敢的士兵,而你,希特勒下士,就是一个勇敢的士兵!来!我们再喝一杯!”
吃过饭之后,基尔伯特便像撒酒疯那样,用力地把胳膊环在希特勒的脖子上,高举着那个盛满了淡金色液体的啤酒杯,愣是要灌着他喝下去。
希特勒被他逼着硬是给灌进大半杯之后,一不小心呛到了气管,然后他就趴在桌子上像只虾米似的咳成了一团:“我发誓……咳咳……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喝酒了……咳咳咳……”
“得了吧阿道夫,除非你把酒给戒了,否则你是不可能抵挡得住啤酒的诱惑的,其他书友正在看:。”基尔伯特仰头一口喝干了剩下的半杯啤酒,然后大咧咧地往路德维希身边的座位上一坐,顺便转移了话题:“阿道夫,你退伍之后有什么打算吗?回奥地利?”
“不,我没想过要回奥地利。”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的希特勒神色黯淡地叹了口气:“我甚至没想过要退伍!你能想象吗基尔伯特,当我拆掉眼睛上的纱布的时候,他们居然告诉我说战争居然结束了?噢上帝啊!它怎么可以就这么结束了呢?我觉得如果战争不结束,我一定能当上将军!可是现在……一切都完了,我不但当不上将军,就连下士也做不成了。”
基尔伯特和路德维希对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也跟着希特勒在心底叹了口气。他们都很清楚,签订了合约之后,德国的陆军只能保留十万人,当然不可能给一个连德国国籍都没有的奥地利下士保留一个职位,哪怕他曾经为这个国家冲锋陷阵、浴血奋战过。
希特勒没有发现基尔伯特的异样,继续坐在那儿发着他的牢骚:“其实我不太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投降?最起码我觉得战局并没有糟糕到我们必须投降的地步。”
路德维希接口道:“投降是上面综合考虑之后所做出的决定,一来是因为战局的确不利,美国的突然插手,让前线的压力倍增,这让国内反战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反战的声音?”希特勒冷冷地笑了笑:“是那些犹太人吧?在我看来他们简直就是这个国家的蛀虫!他们生在德国、长在德国,却一点也没有把自己当成德国人看过,他们只认为他们是犹太人而已。”
“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基尔伯特疑惑地看着希特勒,他觉得自己也许喝多了,居然完全被希特勒的话给弄糊涂了。
“噢基尔伯特,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希特勒跟他详细地解释道:“这么跟你说吧,他们虽然拥有德国的国籍,可却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过德国人,也没想过要为这个国家尽上那么一点点力!当我们这些当兵的在前线浴血奋战的时候,他们却在后方想着怎么保住自己的财产。你是没看见,就在我遇见你之前的几分钟,我看到一个打扮得跟个花花公子似的犹太人搂着女人,指着一个在战场上被炸断了腿的士兵放肆地嘲笑着他的残疾。我看不过去,所以上前跟他理论说‘嘿伙计,你不该侮辱一个为了国家、为了让你这样的人能过上更好的日子而在前线光荣负伤的士兵。’你猜他是怎么回答我的?他居然对着我耸了耸肩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个犹太人’噢上帝,你明白了吧,这就是他们的态度!如果当时我手里还有枪的话,我一定立刻打爆他的头。”
“天啊,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基尔伯特愣了愣,抬起一只手拍了拍希特勒的肩膀,安慰他,同时也安慰自己地道:“没关系,这个世界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