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如何把我从他手中救出来的?他为什么愿意让你们把我带走?”琉璃盯着慕容云飞,急问。
慕容云飞只是淡然一笑,摇了摇头:“今夜我会带主子去见两个人,等你们见面之后,有什么问题你再问他们吧。”
见两个人?她眸光闪了闪,脑中不期然想起一对恋人,想要问什么,但见慕容云飞只是一直浅笑看着她,那浅淡的笑意里似藏了许多话,却又无法对她言明。
他越是这样,她的心越乱。
已经是近黄昏时分,过不了多久,夜幕便会到来。
或许,等她见到他口中的“他们”,一切疑惑都可以解开了。
只是,心底总是隐隐有些不安,似乎心中某个地方空荡荡的,十分不好受,可她又说不出来是哪里被挖走了一块。
想了想,她忽然又问:“宗政红嫣呢?她身上的蛊毒解了吗?”
慕容云飞点了点头:“在下为她把过脉,她的蛊毒已经清除,主子不必担心。”
“那她现在……”
“大哥的人已经护送她走另外一条道往月璃赶去,主子请放心,有大哥的人护送,她一定不会有事。”
琉璃听了他的话不仅没有感到安心,那颗心反而是越来越安静不下去。
连宗政红嫣也被送走了,而初阳却还留在枫叶阁,这说明什么?
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告诉她,他有危险,他现在一定有危险,可是她不确定,一切都只是臆测。
好不容易逃离他的魔掌,逃出枫叶阁甚至是星月城,她该觉得庆幸,可是,总感到不安,深深的不安……
或许,一切还得要等到她见到“他们”再说,而“他们”是谁,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去猜测了。
她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眸,看起来像是静心歇息,可是只有她才知道那颗心越来越不安宁,越来越凌乱着……
入夜十分,他们到了一个小村庄。
慕容云飞扶着琉璃下车的时候,琉璃才知道原来一直在驾着马车赶路的人是慕容霁阳。看着他们兄弟俩,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仿佛已经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什么。
可她不愿意相信,她也无法承受。
可他们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去思考和忧虑,在在农家小酒肆用过晚膳后,三人继续借着夜色赶路,在小村庄里行走了不久,而后进入了一家看起来还算体面的小院里。
别院里一片幽黯,院中杂草丛生,看起来已经没有没有被打理过了。
他们踏着月色通过院子直接来到主屋前,向那排主屋里唯一一间亮着淡淡烛火的房间走去。还没到房门,里面已经传来一把苍劲有力的声音:“来人可是鸾弓的主人?”
慕容霁阳沉声应道:“我家主子正是,。”
忽然“咿呀”的一声,在他们面前的那扇房门在一阵掌风下自动打开。
琉璃抬眼望去,只见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正立在房中央,直视着他们。
这男子浓眉大眼,体格彪悍,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可是依然掩不住那张俊逸出色的脸,刚毅的五官如刀刻般,性感迷人。
眉宇间有一股让她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没来得及让她思考,目光便不自觉越过他落在他身后的女子身上。
只是一眼,她便浑身止不住颤抖了起来,就连声音也凌乱不堪:“妈妈!”
那女子听到她这一声呼唤,本来平静的面容瞬间大变,整个人忽然激动了起来:“你叫我什么?”
“妈妈!”琉璃往前跨了两步,迈入房间,跌跌撞撞地向她走去。“妈妈,你是妈妈,你不是温雅,你是我的妈妈。”
这张脸,这眼神,这举止神态,哪里是什么温雅王妃?她根本就是她的妈妈,是凌夕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最爱的妈妈。
温雅站了起来,向她迎了半步,可视线落在她那张脸时,她却又迟疑了。
琉璃看着她,眼角含泪,颤声道:“妈妈,我是夕夕,我是你的夕夕。”
温雅咽呜了一声,以手用力摁在胸口上,看着琉璃,急剧地喘着气:“夕夕,真的是你吗?夕夕?”
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是她的夕夕?可是,自她来到这个年代后,除了凌云她从来没有对第三个人说起她在现代的一切,眼前的孩子若不是夕夕,又会是谁?
琉璃拼命点着头,奔了过去紧紧抱着她:“我是夕夕,妈妈,我是夕夕!”
她抹着眼泪,颤声道:“我的名字是你起的,你说我出生在夕阳无限的黄昏,所以,你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凌夕。妈妈,你怎么可以忘记我?妈妈……”
“夕夕,你真的是夕夕!”温雅紧紧回抱着她,眼角的泪再也止不住,簌簌落下:“妈妈好想你。”
两个女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哭开了,房中还有三个男人,看着她们哭得如此凄凉,想要安慰却也无从安慰起来,只得退到一边,让她们自己肆意痛哭一场再说。
慕容云飞和慕容霁阳对她们刚才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