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要不你就别跟我去了,留在京师等我。”
“才不呢!”女子略带撒娇地撅撅嘴,忽然,眼睛一亮,“有了。”
“什么?”商慕毅拢眉。
女子倾身而上,凑到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看到后面那辆马车了吗?”
商慕毅回头,而女子的唇还停留在他的耳畔没来得及收回,于是,两人的唇就这样骤不及防地碰在了一起辂。
一人滚烫,一人微凉,两人皆是一震,四目相对后快速撇开。
女子坐正身子,商慕毅再回头望过去,紧随他们后面的确有一辆马车。
“然后呢?娓”
女子灵动的水眸一转,压低了声音:“然后,我躲进他们的马车,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见商慕毅疑惑地看着她,她又接着道:“是这样的,方才那辆马车的车幔撩开,我看到里面坐的是一对年轻的男女,应该不是夫妻就是情侣,我去跟他们编个故事,就说,我被家人逼亲,跟随心上人逃了出来,家人来找,请他们让我暂避,他们一定不会拒绝!”
女子狡黠地笑着,还得意地朝他眨了眨乌黑的大眼睛,商慕毅一怔,将目光掠开,未等他做出回应,女子已经翻身下马,走向后面的马车。
他看到女子先跟车夫说了几句,然后,马车的车幔就被坐在里面的人撩开。
果然是一对年轻男女,看两人手握着手,应该是夫妻,女子笑着跟两人说着什么,不时指指他,那对男女便朝他看过来。
他想起女子说的话,跟随心上人逃了出来,莫非,那个心上人便是他?虽知道只是编故事,但被人这样打量,脸上还是禁不住一热,他有些窘迫地将脸撇开,等他再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女子,马车的车幔也已经落下,应该是已经躲进了马车。
商慕毅笑着摇摇头,方才还说不能搞特权,要公平,如今躲进别人马车,跟他刚才想走捷径有什么区别?
不都是要用他的令牌。
一个一个盘查下来,等轮到他的时候,已是两个时辰以后,而那个青衫男子还真是锲而不舍,一直站在盘查官兵的后面,官兵盘查、他看人。
商慕毅打马上前,还没出示令牌,官兵中就有人将他认了出来,连忙行礼,恐太过暴露,他也赶紧抬手让众人止了,这时,他后面的马车就被拦住,官兵正欲撩开车幔、入车例行检查,就被他连忙喊住,“那是跟本王一起的,本王奉皇上之命,送人出城,你们也要检查吗?”
边说,他边亮出令牌。
几人脸色一变,连忙作罢。
谁不知道,这个五王爷是如今皇帝最信任最尊重的兄长,而且他还拿着皇帝钦赐的令牌,惹他等于不要命,谁敢放肆?
马车顺利被放行。
出了城门又走了一会儿,马车才停下,阿莲从车内钻出,回到商慕毅的马上。
不知为何,当那双手臂落落大方、毫不扭捏地再次环上他的腰身时,他的心中竟然生出几分安定的感觉。
“刚才你好威风!”女子刚坐稳,就禁不住将心中的震撼和感慨说出来,“你不知道,我虽然躲在车里,可是我轻撩了一角窗幔在看呢,我看到那些人一见你,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原本一个一个趾高气扬的,见到你,都蔫了,‘唰唰唰’跪倒一片,看着心里可舒坦了。”
女子靠在他的肩头笑着,梨涡映着晚霞,明艳动人得让人移不开目。
“还有啊,那谁,就是他们走到马车边要进来检查的那一刻,我吓死了,吓得我偷看都不敢偷看,然后我就听到某人不怒而威的声音,‘那是跟本王一起的,本王奉皇上之命,送人出城,你们也要检查吗?’那几人便屁也不敢再放一个。”
女子一边笑,还一边模仿他的声音。
见她开心至极的模样,商慕毅也禁不住轻扬了唇角,眯眸,他望向远处的苍穹,正值黄昏,夕阳西下,明艳的晚霞染红了大半个天空,似最明艳的火、似最好看的锦。
世人都说,最美不过夕阳红,果然如此。
“喂,你猜猜看,在马车里呆了两个时辰,我都做了些什么?”
女子又凑到他的耳边,调皮地问道,其他书友正在看:。
商慕毅微微一笑:“你那么能说,想来是跟人家聊了两个时辰。”
“哪有?”女子夸张地惊呼,撅撅嘴,“你都不知道,人家夫妻那个恩爱劲儿,一会儿拉拉手,一会儿说说悄悄话,我在里面明显就是个多余,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坐立不安了两个时辰。”
商慕毅轻嗤:“难得你有自知之明。”
“切~”女子不悦地在他腰间用力拧了一把,“我很有自知之明好吧?你看,你们家那位深更半夜让我走,我二话不说就走了,也没有纠缠着要去找你,对吧?”
商慕毅面色微微一凝,没有说话,双腿一夹马肚,马儿跑得更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