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张小虎如一只仓惶的大熊般惊跳着奔向肖白。
舒书失望的叹道:“熊逃跑起来的速度不该这么慢。”
“老大,事情有问题。”秋刚轻声说着,面色凝重。
“对啊,A区才是关押杀人犯的地方。”武大苗呸了一声,大嗓子一吼:“操了,我们这里是C区。”
肖白他们都用手抵额,武大苗火爆的性格从来就没变过。
牢房里的犯人们一字不落的听了,开始惊恐的远离刀疤男人,跑到门口敲打着铁门,好看的小说:。
狱警打开铁门,吐了口痰:“吃饱了就欠抽是吗?”
“长官,有没有搞错,你们把一个杀人犯跟我们关一起,这不是把一只狼扔进羊群吗?”
“抗议!”
“我们的安全受到威胁,请长官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犯人们冷眼盯着狱警,一步步靠近。
“这是上级的命令。”狱警后凶狠的掏出手枪举了起来,恶狠狠的喝斥:“都他妈老实一点,谁敢上前一步试试,老子现在就让他脑袋开花。”
所有的犯人都停下脚步,眼中散发着不甘和疯狂,像是无数把刀子刺向那个狱警。
“妈的,一群疯子。”狱警吞了口唾沫,戒备的退着走出去关好铁门,嘴里念叨着:“以后不知道要出多少乱子,真不知道上面那些人是不是脑子塞大便了。”
这间牢房里的犯人大多都是较轻的刑事案件,较久的也只有三五年,每天都会有人出去,有人进来,流动的速度比较快。
只有福伯是故意杀人罪关进来的,所以大家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忌惮,平时对福伯也算客气。
现在竟然关进来一个杀人犯,有些快要刑满出去的犯人骂骂咧咧的发泄自己的愤怒和不安。
刀疤男人叫雷五,被安排的床铺位置就在福伯的正对面。
肖白摸了一把头上冒出的一层扎手的青色,深深的看了一眼雷五,散漫的揣着一包烟朝福伯走了过去。
“来一根?”
肖白弯身给福伯点燃烟,自己靠在墙壁上眯眼盯着雷五的侧脸,不知在想些什么,连烟灰落在胸前都不知道。
一老一少就这样在各种喧闹声中安静的抽着烟。
“福伯,从他走进来开始,只抬过一次头。”肖白眼神示意,嘴角微微扬起。
福伯大口抽着烟,喉咙被刺激的发疼,他抓着床沿重重的咳嗽,隔了好一会,才喘息着皱眉说:“被野狗盯上的感觉不太好。”
肖白斜了一眼咳的只剩下半条命的老头,懒懒的吐出一个烟圈:“需要我帮你吗?”
“算了,人情债最麻烦。”福伯掐掉只抽了三分之一的烟头,对肖白笑着说:“半只脚踩进棺材的人,已经没有可以投资利用的地方了,你会亏本的。”
肖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眼底却无一丝笑意。老家伙敢这么从容,想必一早就知道监狱里有人在暗处护着他,会是谁?昨晚那个跟踪他的人?
铁门外突然传进一个粗喊声:“4178,出来一下。”
“来了。”肖白走出来,没看到人,视线扫视着四周,在角落看到一个背对着他的消瘦身影,意外的叫道:“是你。”
许乐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冲肖白咧嘴笑了:“阿白。”
肖白挑了挑眉,双手|插|兜大步走过去。
“给你这个。”许乐从兜里拿出两个鸡蛋递给肖白:“矿上干活很累,我听师傅说的。”
“这里是监狱,不是游乐园,好看的小说:。”视线从那双过于纤细的手上掠过,肖白嗤笑:“看看我身上的囚服,再看看你身上的工作服,许乐,做什么事麻烦你把脑子带上。”
许乐耸拉着脑袋,头顶那撮卷着的头发落在肖白眼中多了一份趣味,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捏了捏。
猛的抬起头,许乐眨眨眼:“阿...阿白...”
“昨晚的事以后可能还会发生。”肖白若无其事的咳了一声,拿了许乐手里的鸡蛋放进裤兜里,邪邪的勾了勾唇:“监狱是个是非之地,你可以辞掉这份工作。”
看到肖白收了他的鸡蛋,许乐笑着摸摸头,认真想了一会才说:“我想跟着师傅。”
肖白在心里暗骂一句:愚蠢。
一阵风吹过,伴随着一丝淡淡的香气,不是香水味,也不是从厨房带出来的气味,很奇特。
大脑来不及思考,肖白已经俯身靠近许乐,跟随着那股气味贴着许乐的脖颈,浑然不知自己这个动作的亲密。
这个气味很熟悉,似乎在哪里碰到过,究竟是在哪里?肖白垂下眸子,眼底染着层层浓郁的疑惑和诡谲。
许乐先是呆了呆,瞪大眼望着突然放大的脸庞,红晕从两边脸颊开始蔓延,他咬着嘴唇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不安的颤动,似是在期待又害怕,软软的声音唤道:“...阿白。”
肖白猛然惊醒,脑中快要捕捉到的光点顿时没了踪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