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大,你刚刚真的把我吓着了。”
“以后不会了,去睡吧。”肖白的声音是少有的柔和。
钱多多掏掏耳朵,以为产生幻觉了,结果除了耳屎,也没掏出啥东西,他撅着屁股挪到自己床铺上
“那我去睡了啊。”
肖白嗯了一声,再次让钱多多心里直打鼓,老大真的变了。
低头沉思了一番,肖白起身走到福伯床铺面前
“福伯,我知道你还没睡。”
“我这把老骨头没办法跟你们这群年轻人比。”福伯动了动眼皮子:“快熄灯了。”
肖白凑近福伯,低低的说了一句话:“福伯,我觉得监狱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好看的小说:。”
原本闭着眼的福伯突然睁开眼,下一刻才发现自己反应太大,眼里闪过一丝慌张。
肖白心里冷哼,老家伙果然知道什么。
早上五点,刺耳的哨子声就在整个监狱游荡。
听见哨子声,靠近门外的床铺上的一个枯瘦男人就大声喊了起来:“起床了,起床了。”
几十个人从被窝里以各种姿势爬出来,揉了揉迷糊的睡眼,不出两秒就激灵过来,纷纷下床穿衣叠被,然后大家拿着洗漱用品按照顺序排号去水池洗漱。
肖白脑袋还是有些懵,拿起毛巾心不在焉的搓着脸。
打扫卫生是按照顺序来的,只是肖白他们几个不在其中,没人敢有任何意见。
新的一天开始了,这对于监狱里的犯人们来说没什么区别,日复一日的重复。
肖白冷静的吃着馒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有道视线盯着他,每次试着寻找都无果,
喝了口粥,肖白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腾的站起身,周围的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愣了愣。
肖白清咳一声,无事人一样,又重新坐下来,没有再动筷子,而是侧头看着身边的福伯,眼底闪过一道精芒。
用完早饭之后,他们被安排坐在一个宽敞的教室里接受每天的心理辅导。
讲台上的管教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一脸疲倦,眼窝陷进去,顶着两个黑眼圈,一看就是夜生活过于频繁导致的。
“有什么问题就提出来。”
底下的犯人们大眼看小眼,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甚至有些都低着头准备睡个回笼觉。
“都没问题吗?”中年女人清了清嗓子指着肖白,傲慢的喊道:“4178,你带头读一遍墙上挂的宪章。”
“长官,很抱歉。”肖白露出一口白牙:“我不识字。”
周围发出了响亮的大笑声,中年女人一张脸青白交加,忽然嘲讽的笑道
“出卖色相的贱货。”
武大苗站起来撸起袖管,接着是秋刚,李能,张小虎,舒书,钱多多,他们一个个冷着脸站了起来,那股强大的气压瞬时让周遭的气氛变的剑拔弩张。
其他犯人在秋刚投过来的异常温柔的笑容下也跟着站起来,椅子擦着地面的声音此起彼伏。
中年女人挥动着警棍大声尖叫:“你们想干什么?”
肖白抬了一下手,他们都安分的重新坐下来。
眯了眯眼,肖白记得那次他是直接跑上去揪住女人的头发往墙上发狠的撞,前世的性格真的太冲动,没少吃苦头。
“长官,请注意你的形容词。”
中年女人心里忽然生起了不详的念头,无尽的寒意渗入骨血。
可是身上的警服在告诉她,这里是监狱,她是警员,对方只是一个犯人,这样一想,恐慌的心才稍微得以缓解。
接下来的时间都在平和中度过,中年女人没有再找肖白的麻烦,可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因为她感觉自己被死神盯上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而当上午的课程结束之后,中年女人整个人都像是从冷水里捞出来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发紫,跌跌撞撞的拿了书向门口跑去。
留下一群犯人疑惑的看着他们的管教失心疯一样从他们面前跑了。
没有人注意到肖白嘴角勾起了意味不明的冷笑。
因为下午要去矿上工作,每次回来都会累的像条狗,犯人们不要命的往胃里塞着白饭,连饭里的虫子都没时间去挑,没办法,监狱里规定每个人一顿只有一份菜,不过白饭是可以随便吃的。
中午的休息时间,新来了一批犯人。
监狱里有监狱里的规定,每个犯人只要舍得花钱就能让狱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带一些贴身事物进监狱,当然,违禁品之类的危险物品除外。
只不过,躲过狱警只是第一步,最关键的是牢房里的这一关。
狱警一走,武大苗就领着一群犯人上前围住新来的十来个犯人,威逼着把他们身上的东西扒拉出来,谁敢反抗,就是一脚。
那些曾经也走过这个过程的犯人们无比泄愤的踹着想要抵抗的新人们,发泄着自己当初所受的苦痛。
其中有个男人